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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摸了下闫辰川的侧脸，然后又看了几秒，接着松开领带，恢复原本的坐姿，“已经消肿了。”
蔺珩已经坐了回去，但闫辰川还傻傻地像是被牵着绳的狗一样停在原地。蔺珩转
看他，语气平平，“闫辰川，你可以坐回去了。”
闫辰川像个只会听指令的机器
一样，缓缓恢复了原本的坐姿，他手里还拿着擦血的纸，纸巾已经被攥得皱巴巴的。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之中，但不再是令窒息的沉默，闫辰川呆呆地看着前方，像是不可思议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他几乎想抽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几秒钟，也许十几秒，闫辰川回过来，把手里的纸巾胡
塞到兜里，然后轻轻咳嗽一声，淡淡道，“早不疼了，没事，不用担心。”
“嗯，”蔺珩应了一声，然后说，“看样子还是用的力气不够大。”
闫辰川被噎了一下，语气顿时又委屈起来，“那你是不知道公司的都怎么笑我的。”
他说着就凑过去，去牵蔺珩的手，“你都不知道今天多少嘲笑我，他们都笑我一个总裁怎么还被打了。”
闫辰川拿着蔺珩的手摸上自己的脸，抬眼看蔺珩，“你不该补偿我吗？”
真是给点甜就顺着杆子往上爬，蔺珩看着闫辰川在黑暗中都掩盖不住的笑脸想到。
“再补偿你一巴掌？”蔺珩垂眼看他。
闫辰川沉默几秒，然后移开眼，过了会儿，他为难道，“也不是不行。”
蔺珩毫不犹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深知再说下去闫辰川就要开起染坊来了，他提醒闫辰川，“再不走，小心等下保安来抓你。”
“我这是为了谁才这样的，”闫辰川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无辜道，“我要是被抓进去你可要记得来看我，不许改嫁。”
蔺珩突然很后悔刚刚没有扇闫辰川一巴掌。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了校园。城市的夜晚华灯初上，路上车流涌动，如同一条波光粼粼流动的河流，喧哗与吵闹填满了空间，层层的灯光照亮了车里。
车子开的不快，蔺珩靠在座位上闭目养，安静中他听到闫辰川突然开
。
“我刚刚一直在想如果我没及时赶到会怎样。”
“不会怎样，”蔺珩闭着眼随道，“区别只是被你打或者被我打。”
闫辰川看着前方的红灯，没有说话。
“你在自责吗？”蔺珩睁开眼，问闫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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