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点
一进去就是一股阴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空气中也弥漫着湿的气息,手触碰到厚重的石墙上,冰冷的触感即刻而来。这里向来是不点灯的,只有几根蜡烛在墙上幽幽燃着,投下斑驳的影子。
除了霉味,血腥味也是常年弥漫在此的。顺着味道向更深处走去,尽处的那间牢房中传来的味道最为严重。仔细一看,墙壁上还挂着一个,血腥味就是从那身上传来的。
他看起来已经受过了好几的刑,双臂被高高吊起,但手腕却不自然地垂下,许是腕骨已经断掉了。正面瞧不见他的脸,湿漉漉的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应该是受刑的时候晕过去,被泼上去的水。身上的衣服也基本不见完整,已经被长鞭抽得七零八落,裸露出皮肤的地方也没有一块好,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见骨。
......
商且恣不紧不慢地走到地牢的最深处,即使走了那么段路,他的青袍依旧干净,在霉与血腥味中,一股清雅兰香若隐若现,仿佛与他浑然一体。
他微微抬眼,看向刑架上的血。
“晕过去了吗?”
商且恣的后面候着两个,其中一道:“是的,公子。我这就把他弄醒。”
那说完有些惴惴不安,像是生怕对方觉得自己工作不尽力,正想拿旁边的盐水桶再泼上去把弄醒,却被商且恣制止。
“放下来吧,清理一下送到我那里,我亲自来罚。”商且恣这样道,还假模假样又加了一句:“真可怜。”
......
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昏暗的地牢,而是温暖的、柔和的灯光。江洄愣了半晌,不自觉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胳膊已经被放了下来,断掉的手腕似乎也被接上,而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
他努力撑着酸痛的手腕支起身子,薄被从身上滑下,他惊觉自己的身体正一丝不挂,身上的伤被尽数处理过。
那,身体那处岂不是也......
不等细想,他环顾四周。只是这一环顾,他身体立刻僵住。这里的布置着实有些熟悉,他曾多少次进入这里,向那汇报派给他的任务进度。
“醒了?”
这声音太过熟悉,江洄转,见那依旧一袭青衣,抱着双臂依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江洄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他不自觉攥紧薄被,却被手腕传来的痛楚刺激得不得不张开。
商且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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