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

“是你们毁了我的生活，为什么连我儿子的生活你们也要毁了？”说出这句话时，她原本绷紧的眼眶终于又渗出了泪水。看着她那外星一般红肿的眼眶，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不顺畅。

“我不想的，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事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的，我是真心你的。”秦武恒的双眼也湿润了，他不再顾忌自己的身份，大声表白着。

“我？让我生活在水生火热里是我？让我忍受恶语相加是我？让我背负万千骂名是我？”她再次恢复了冰冷的语气，并举着匕首往前迈了一步。

“你只是我的脸，我这具皮囊，哪怕这具皮囊下毫无灵魂你也不会在意不是么？你的根本就是你自己。”

“不是的，我的不仅仅是你的身体，我发誓。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但我的本意真的不是这样。我是想要给你幸福的。你的丈夫根本配不上你，你应该是我的，只有我才能给你应有的生活。”

秦武恒完全顾不得受伤的肩膀，他一手平举着试图让她停下来。另一手赶紧摆出了发誓的动作，声音迎合着对方也越发激动起来。

“呵！你的？”这是我第一次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目空一切的嘲笑。

像是至高无上的王，手持神器，把世间一切都踩在了脚下。

“我再也不会是任何的，我很早就和你说过，我只是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和我的儿子比起来，你们所有根本就不值一提，包括你。”她像一只正在捕食的母豹子，在说话的间隙里冷眼找寻着突猎物的机会。

“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我除了那天鬼迷心窍，从至尾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是么？我甚至还帮助过你啊。”

“帮助我，所以任凭谣言一步步把我吞噬得支离碎，尸骨无存？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好么，你不过是个贪好色，侵扰妻的恶棍，你老婆不过是个满嘴谎言，搬弄是非的毒，你儿子不过是个为虎作伥，欺男霸的流氓，你们一家子都是该遭天谴的混蛋！”

她把心中所有的戾气都吐了出来，彷佛酣畅淋漓地饮了一美酒，脸颊快速地略过一阵舒畅。

秦武恒被她骂得哑无言，呆站在原地茫然地举着手。

“你趁着我分心寻找儿子的关任凭这些肮脏的流言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