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玉凤夜半几度哀愁 东生白日连战连胜

声，算是解脱苦海一次，却舍不得拔出，须臾郎中至屋坐下，寻问病，玉凤替答，郎中来到床前欲给东生把脉，遂请他卧下，东生执意不肯，郎中只好坐在床沿上，让他伸出一只手儿，在半空中悬着替他把脉。

东生本来臂膀无着抖得厉害，加之身下又舍不得那般滋味，虽不敢大起大落，却亦扭扭捏捏，磨磨蹭蹭，害得郎中摸不到脉，亦跟着抖，只得令玉凤扶住，方才批准脉，把了起来，约摸半柱香的功夫，郎中摇道：“脉为何愈来愈快？不似有泻症。待再把上一回。”又把了一会，更是奇怪，自语道：“为何此回又快？

老夫行医多年，从未遇此怪症。怪哉！怪哉！”

玉凤花容失色，道是东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遂央求道：“先生一定救我郎君，定当重重相谢。”

郎中轻轻叹息道：“实不相瞒，贵夫脉法杂无序，且愈搏愈快，以在下医术浅薄，恐不能妄下断语。”

玉凤听罢，一时急火攻心，二目赤然，跌仆于地。慌得众侍婢忙去救，郎中却闭目不见，依然替东生把脉，把着把着，睁开二目叫道：“真是奇了，方才脉动如擂鼓一般，目下却似老汉赶路。”言毕收手就走，急得东生大叫道：“你不曾见又躺下一个？还不急救。”

郎中摆手道：“罢了罢了，方才你做悬空之法已使老夫力竭，尊夫仆地又欲让老夫俯首纳贡不成？都是些怪怪举。”言毕竟自去了。

东生又不敢动，忙叫将玉凤抬至书房照顾，众侍婢不解，东生大怒，众侍婢只得依了，抬着玉凤去自书房不题。

东生见众离去，方抖掉被儿，将不成样儿的冬梅扯起骂道：“都是你这骚货，害得我家娘子病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冬梅委屈道：“公子坐了半，又播弄不止，怨着谁来？”

东生噎住，亦不言语了，原来，郎中上面把脉，东生在下却歪斜的，自然忽吸急促，脉法错，及至造成玉凤着急、惊恐而晕倒，东生亦吃惊非小，忍禁不住，阳泄个不停，故将郎中捉弄得如坠五里雾中，悻悻而去。

东生又开道：“暂不与你理论，你先藏好，待我去至书房后，你觑个空当速速自去。”

言毕胡揩净了下身开门而去，撂下冬梅不题。着衣下床开门奔出。

东生三步两步，抢至书房，见玉凤仍在昏迷之中，心中焦虑，太夫闻讯，亦由侍婢搀着蹒跚而至，东生又欲请郎中，太夫阻止，遂执银针在手，颤颤的往那玉凤手上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