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始共春风容易别

是我，弯下了腰……我扑进了她温暖柔软的胸脯。她把我抱起，我待要骂她……她却说：

"怎地小雄，你还不长大啊！？"

我吓了一跳，抬一见，抱着我的却是自己，只是脸孔面容憔悴苍老了很多……

一吓之下，满身是汗。

"进此一步，别无死所"，我怒目圆睁说着

说完就把我掼了下来……我哀号着，双手抓，却抓不到什么东西，身体只是一直往下掉，往下掉……

真正把我唤醒的还是左手伤的刺痛。挣开双眼，发现自己竟躺在表姊的床铺上，左手已包扎妥善，只是有点隐隐作痛。窗外阳光撒了进来，空气中飘着一淡淡的幽香。我审视起四周的事物，身上盖着的是一条红色的蚕丝被，一个小衣橱，小书桌，桌上一瓶波斯菊，正绽开着。再远处是窗户，收拢起的窗帘是但绿色的。窗外，阳光亮丽，白云粲然。

我坐了起来，发现下半身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内裤。我下床穿上床沿的衣服，走近书桌，却发现桌上躺着一张纸条：

“小雄：

昨晚你作了傻事……我很痛心！！

我明白你对表姊的心意，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请你相信我，这只是你失去小洁后，对异所产生的莫名依恋。这种迷恋是禁不住时间，以及道德，伦的压力的。

而我对你，除了亲，不知道还能否空出空间，去容纳你的其他感。

我也没有这份心理准备跟把握。

就像小时候一样，对于你，我永远狠不下心对你生气。只是要再面对你，我不知以何种心对待。所以，让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希望在这段时间中，你我都能重新整理，沉淀自己的感。厘清亲，友，及的差别。也希望你好好思考，放弃这份错误的感，我也会试着去忘却这种种不愉快；或许到那时，我们还是一对能谈天说地的……好姊弟。”

我抱着信纸，读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只觉得伤隐隐作痛，却不知是手痛心痛……

再次遇到小洁已是手伤痊愈后三个月。

时值初秋，我漫无目的地在东区走着，在拥挤的中，来往，我却不知要走向何方，心中的孤寂感在拥挤处却得不到任何抚慰。突然之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眼帘，是小洁！！

小洁大概同时发现到我，朝我笑一笑，有点熟悉而陌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