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因，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的发小也好，在最脆弱的时候相互慰籍也好，甚至是以一种抱怨怪罪的姿态说着‘你为什么要来靠近我，所以不能离开我不是理所当然’这种也好。

总之，不想要失去他。太宰治期待有能把他的那套‘所有事物拥有了就会失去’的理论打破，也因此看着唯一拥有的东西感到惶恐不安。但太宰没有分身术，不能够一直一直看着牧野栗，但太宰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所以也不能一直一直在他的身上耗费时间。

不能说是耗费。因为太宰觉得，和牧野一起的子，回到家中的时间，是最让他安心的时刻，几近落泪。也许少年时期并不能觉察到这份难以形容的绪，但是成年后他会清楚的意识到牧野栗的重要。

很难说。也很难做。

所以，太宰决定让牧野把他推开吧。太宰治再也不想看到牧野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这副无力的感觉，抹杀了看到牧野给自己做的便当的喜悦之，给良好的，像是要回归以前的希望当一。

很久之前也是这样，当太宰觉得生活终于要平静的无聊下来了吗？事就会以他未曾想象的速度，飞一样的砸给他噩耗，那天他看着牧野颤抖的躯体，上面无法形容的、令目呲欲裂的痕迹……还有织田作的逝去、牧野不懂，不知所措的抱着他，脸上是一种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的失望，都宣誓着：所有你珍视的东西，必然会失去这件事。

所以啊。所以啊。就算是现在，也要忍痛割舍，把所谓珍视，变得可笑，变得毫无价值可言。

太宰治是个手巧的魔法师，他能够看透心，并且犀利的伤害别，平时裹着正义那方的皮囊，现时让牧野栗看到了里面浓稠恶意的泥巴。

“因为牧野你不答应我嘛。”太宰说着“你从来都是这样，自以为是的说着些什么话，自以为是的劝诫我，以为我会听吗？明明是完全没有感的存在，为什么要摆出那副亲密无间的样子，熟悉的欢迎我回家呢。”

床榻上，太宰故意的让牧野从镜子里看见他的模样。他们亲密无间，却又割裂的分离，镜面上的裂痕，象征着从此以后，太宰所珍视的，将再也不见。

“太宰……”

牧野栗从没叫过太宰，‘治’，太宰的眼晦涩不明，他说：“这种时候，就算是牧野，也得叫的亲密一些，粘腻一些吧。我们不是朋友吗？”

“牧野真废物啊。”太宰说着。“连讨好男都不会。”

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