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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脸遮住。
“不要走……”
一个嗫喏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这任
的请求让秦玉涛羞耻地把脸埋地更
了。
也许从前他能忍受这
的离开，可现在，这一刻，当他真的满心痛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他知道自己说这话很自私，很不服责任，可是……他真的，舍不得这最后一点点地温暖离开自己。
因为躲在被子里，秦玉涛看不见对方是一种什么反应。他只是竖起耳朵，等着对方可能的回答。
可是过了很久，直到秦玉涛控制不住地沉
梦乡，他也没听见段衡开
回答他。
也许是因为压力太大，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秦玉涛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他发现自己一个站在舞台上，台下是无数的观众。脚尖上传来的疼痛让秦玉涛意识到自己在跳什么。那是很小的时候，母亲教他跳的芭蕾舞剧──胡桃夹子。刺眼的聚光灯将他不断旋转跳跃的身体
露在台下每一双探寻的眼睛里，而更让秦玉涛惊恐地是，他的全身居然一丝不挂，只脚上套了一双纯白的舞鞋。
意识到自己的赤
，秦玉涛羞耻地想把自己遮起来，可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聚光灯下的他不停地舒张着白皙的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腿，露出下体，然后是一个个的飞跃、旋转、起落……
最后一个动作，他全身脱力地倒在地上。
一瞬间，嘘声、叫骂声……无数的声音陡然合成一场声音的风，冲他卷来。秦玉涛畏惧地看着台下的群像蚂蚁一般爬上了舞台，朝自己扑过来……
“啊──！”
秦玉涛尖叫着从这睡梦中醒来。
屋子里的灯已经全暗了，秦玉涛睁了半天的眼睛才看清楚自己在哪里。
这是段衡的家。
屋子里空无一，秦玉涛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黑暗里只有他自己急促地呼吸声在回
。
段衡回医院了。
秦玉涛恍恍惚惚地想到。
他要陪自己的母亲，自己算是他的什么，他又怎么会留下来陪自己呢？
嘲弄似的够了勾嘴角，秦玉涛抱住膝盖，慢慢地把额
埋在了两臂之间。
寂静的黑暗中，寒冷在一点一滴地侵蚀掉他好不容易温暖起来的身体，秦玉涛感觉自己的眼眶很酸。
那是一种的孤寂。
到最后，还是谁都帮不了他。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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