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是从木香棚丢的。

没有绽。

西门庆信了七分，再看到小潘光着跪在地上，心中有些不忍。西门庆认错是不可能的，他拉过春梅的手道：“你说这有没有做那勾当？”

春梅上前坐在西门庆腿上撒娇，“我和五娘天天在一起，哪有这事啊，都是那些烂舌的在后边咒她。说出去都坏了名声。”

西门庆默然不语，扔了鞭子，让秋菊给小潘穿上衣服道，对小潘道，“我饶你一次。”

小潘如释重负。

“以后你要洗心革面，不许晚睡觉，不许胡思想。”

“好好，我知道了。”

西门庆的话总结起来就是要求小潘灵魂处闹革命，总一个思想坚定的好淑，并坚持一百年不变。小潘则是跟他穷对付，有西门庆这种领袖的号召力，小潘将会永远处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阶段。

小潘的经历有个重要警示：为莫作身，百年苦乐由他。这也是现代要求经济独立的原因，一旦完全由对方掌控，很多平等权利都会有丧失的危险。所以西门庆永远在泡，小潘只能被泡。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小潘并未彻底失败。李娇和孙雪娥的行动惹怒了孟玉楼，如吴月娘所料，她向小潘靠拢了。

孟玉楼实在是一个奇特的，她不争不斗不结盟，也不会像吴月娘那般挖空心思掌控大局，西门家的夫们从她身上感觉不出任何威胁的存在。正因为如此，孟玉楼一旦猝然袭击，才会让李娇和孙雪娥吃不消。

外面的子刚刚平复，孟玉楼在房间里却难以静下来。西门家也好，内斗也罢，都是狗咬狗的事，我才懒得掺和。但是欺负我的那就不对了，打狗还得看主呢。孟三娘轻易不惹事，一出手那就是：随风潜夜，伤静无声。

兰香进门禀报，“娘，爹已经出了五娘的院子。”

孟玉楼起身出了房间，一路上她万分警惕，如果遇到李娇或孙雪娥她就会改变路线，（原文：西门庆不在房里，瞒着李娇儿、孙雪娥）因为她要去慰问小潘。

孟玉楼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潘，孟玉楼听说西门庆带了马鞭子，心道不会打成血吧。

“六姐，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小潘看到孟玉楼又是泪流成河，讲述了一遍经过，说道，“我跟那俩仇似海，有我无他！”

孟玉楼道：“是啊，凭什么赶走我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