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在中国，同过患难和富贵的不一定是兄弟，但是一起过什么见不得的事后，彼此都系在同一条绳子上以后，大家彼此之间就可以称兄道弟了。最近的流行大片《投名状》的开便是三各杀一，然后结拜，彼此成为兄弟。自从去了洗浴中心后，张老师对我更加照顾，有时甚至公开叫我小王兄弟。由于张老师在科室地位颇高，我也跟着沾光，科里的也不停地夸我，俨然真把我当张老师的兄弟了。

在我读研的时候，一个工作过几年的室友告诉我，当医生开药掌握三大原则，基本上就不会出任何问题了。然后他告诉我们这三大原则就是：有的病是一定要多开药，开贵药的，有的病是可开可不开的，具体自己决定，还有一类病是绝对不能多开药，开贵药的。然后他进一步解释到：对于省政府的小领导，拥有全额报销的垄断单位的职工，你是一定要多开药，开好药的，这一方面是你的经济收的主要来源，另一方面病也强烈要求你开这些药，你不开的话甚至会被投诉的。对于普通单位的职工，他们有一定的报销额度，但是不算高。这些病往往有一点医学知识，所以这类病你要看况考虑了。有的病态度好，而且积极配合，我就开点便宜的药，如果他喜欢跟你讨论医学，指导你用药，那好，你就用好的医学药物帮他解决问题。对于最后一类，就是针对农村来的贫苦农民了。对于这种病，你多开药，开贵药，你是要断子绝孙的，钱再多买不回你的良心。所以我对这类病是绝对不多开药，除非是病一定要用的药。他那时工作的医院是省城的大医院，因此病种类多，可以分类。而我实习的医院是县医院，照他的分类，都是来自农村的贫穷农民。

在外一科，经常看到某些熟介绍的病在换药室做手术。一般来说，在换药室做的手术都是，膀胱结石，成疝气之类稍小的手术。驱使病和医生这么大胆的理由当然还是经济因素。一个疝气手术在手术台上至少要1000多，而在换药室往往300～400就搞定了。这些价格在当时看来仍然是不菲的一笔钱，但是4年过去了，费用基本上翻了一番。早晨给病换药。一般来说，伤是每三天一换，但是不少病不听医生的意见，常常睡觉时触碰伤或挪动过大，所有有时要每天换药。给一个病换药时，我又苦婆心的告诉他，要保护好伤。他说没事，天天换不是利于伤愈合么？我只好跟他解释。伤换得太勤了反而会不利于伤愈合。他一脸的不信，我叹了气，说，你不信就算了，但是这换药是要收费的，每次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