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棚。还不敢总翻身，一翻身吊铺的木板有响声，怕影响下面的叔叔婶子安眠。

下面的叔叔婶子刚睡下就能传出俩不大不小的鼾声。虽说是暗夜，拉上窗帘关了灯，屋里漆黑一片，但月光明亮的子里，秀儿年轻的眼睛还是能从吊铺的窗玻璃上影绰绰地看清下面床上叔叔婶子的卧姿睡态。在乡下农村房间多，秀儿自己一间屋，她还从没见过两子睡在一张床上的景。秀儿小时候跟父母睡在一起时，自己还不懂事儿。现在十七岁了，早已有了知觉，对下面两子的动静自然有好奇心。但秀儿乍来住下时，一连十来天没听见看见什么动静。两子躺下就睡，自己身边的表妹也早已进梦乡，就剩了她一个傻愣着。她曾下意识地想叔叔婶子挺老实呀！虽然她还没见过不老实是什么样，但知觉告诉她，两子晚上是应该有事儿的。

其实，她并不知道婶子没了子宫绝了趣儿。这十来天的没动静儿，是叔叔上个憋满了发泄和下个憋满了发泄中间的空当儿。

这十来天过去后，叔叔的这下个憋满发泄来到时，终于让秀儿知道了。那天夜里，事先也没有什么征兆和异样。表妹和秀儿与往常一样先爬上吊铺，而后下面的叔叔婶子才宽衣解带钻进被窝，俩各盖一条被子，各睡各的。秀儿躺下照例傻愣个把钟，正当她听着表妹轻缓的鼻息和下面叔叔婶子的鼾声，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似乎没多大一会儿，她被一阵异样的声音又唤醒了。

那声音很怪异，是秀儿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见过的。这声音的怪异在于从耳朵听进来后，竟引起心脏加快心绪紧张，并诱惑你想探明究竟？

秀儿轻轻地将脑袋从枕上翘起来，悄悄探贴到吊铺的玻璃窗上，借着屋外透进来的月光，秀儿清晰地扫描到下面床上被子下两个形的包变成了一个。那怪异的声音就是从这个包里传出的。知觉告诉秀儿这一个包和怪异的声音，就是叔叔婶子做为夫妻间的动静了。意识到这个意思时，她的心儿像兔子受到惊吓窜跑一样，猛地剧烈跳了几下。昏暗中她的秀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就在脸刚一粘枕，敏感的耳朵听见下面轻声说了句：

“你轻点儿，上边有……”是婶子的声音，语调很冷静地带着埋怨，不像是夫妻的一方，倒像是旁观的局外说的。

“……怕啥呀……都……都睡着了。”是叔叔，边喘息着边吭哧着说，说完，似乎更加用力了。

秀儿瞅瞅身边仍在酣睡的表妹后，又把翘移到了玻璃窗上。刚瞧上一眼，秀儿的心就像被一只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