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不来帮你一下，转要跟男朋友亲亲热热去咯！”

他一下抬眸，原本溺在因果身上的目光只经过一瞬的光影变动就好像会从眼球里钻出什么来——周怡完全没看清那是什么，只被他瞪着就好像全身都攀上了虫蚁一样恐慌。

“经病啊你们都是！”她作为全场唯一一个正在发疯的却说着所有都是经病，“大家都带手机啊！干嘛就揪着我啊！我跟你俩有仇啊？！”

忠难捂着因果的眼睛，她在他手臂里发抖。

周怡好像还想说什么疯话，突然视线一阵天旋地转，手也随之松了开，她还惊愕于发生了什么，整个就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一瞬间所有器官都叫嚣着痛，所有都怔怔地看着发被扯得七八糟的孟露缓缓放下手臂。

“我差点砸到我。”有窃窃私语。

“刚才那不会是过肩摔吧，早知道我今天也带手机录下来了。”

“要不是刚刚被没收了三只手机，我也早就录下来了，发网上绝对火。”

孟露在这一声声嘈杂的讨论声中烦躁地捋着发，闷声说“烦死了我搞了一早上的发型”，看都不看摔在地上好像断了骨的周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总有围上去的，把她那张扭曲的脸给遮的严严实实。

她捋着已经回不去的发型转过去看，忠难把手放了下来，一手按着因果的肩膀一手半搂着她，孟露抬和面无表的忠难对视一眼，给他比了个中指，因果还一愣一愣的好像被吓得不轻。

“果果——你还好吗？”孟露凑上前去拍了拍因果失的脸，她总算缓和了几分，眼前也认得是孟露的脸了，虽然她从来不会以这副狼狈的模样出现。

因果轻喘着气，呆呆地点，转而问她：“你还好吗？”

孟露笑起来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好像刚才根本没发生过那种事似的。

班主任来得挺慢，不过一来就声先来了，还没看见她就听着她喊：“周怡，孟露，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孟露扫兴地白了一眼，从位置上站起来，又象征地捋了一下发。

周怡几乎是被几个抬起来的，还喊着“你妈痛啊”。

因果记得孟露把校服袖子拉到手肘那儿，外套系在腰上，轻快地走出教室，继而周怡捂着一下起了淤青的手臂，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所有的眼睛送去同一处。

于是新的谣言产生了。

“她俩有什么过节吗？不会是男朋友谈到同一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