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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记在第一页错题本上的题目一样,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但那也比因果的哭来得好。
下课铃声敲响,是谁的解放谁的困扰,反正对因果而言是讯号,她得回去上课了,羽毛般的身躯要承载一颗陨石,她突然耳鸣一阵地像浸了水的淘汰电视机撞进春雀子的怀里,不是她要进的,是春雀子拦着她不让她下床。
“你还在发烧啊。”春雀子扶在因果的校服袖上,她麻布袋里的身体比想象的还要薄,她摸到因果臂上一层一层的触感,以为是她穿的衣服,没有多想。
因果摇着沉重的脑袋,嘴里念着“我得去上课”“我非得去上课才行”,像念咒,佛不听的。
偏在这时候校医务室的门被突然推开,一下就把外下课的吵闹声收了进来,春雀子下意识回,手还放在因果纤瘦的臂上,脚步声来得急促,她抬看清来者的时候,他已经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了。
春雀子见过他,她排在第一个,正对着主席台,那时他还没打耳钉,微分碎盖,又高又瘦,一旁她一直觉得已经很高的男老师都黯然失色,他面对所有,毫不怯场,看所有便是不看所有,沉着的吻讲着他模板化的年级第一感言。
春雀子当时只觉得他有股生莫近的意味。
她今天也见过他,匆匆一瞥,看所有,却好像只在看一个。
而此时此刻,目光落在春雀子的脸上,像悬着锥,他的眼睛是圆锥的俯视图,谁也不知道那中间的圆点何时会扎进来刺破她的眼球。她吓了一跳,本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却仍然扶着因果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还齿不清地念着“我得去上课”,忠难的开打破了她念咒似的话语:“你烧39度了,笔记我会回找你们班的要的。”
因果不念了,她知道忠难在她就必须得留在这儿。
因果推了推春雀子的肩膀,说“你回去上课吧”,春雀子战战兢兢地把因果扶到床上躺好,不敢抬看他,余光好像能瞥见他锥似的目光。
春雀子对视线是很敏感的,比因果还要敏感好几倍,但她从没见过这样赤裸裸的恶意,好像能腐蚀她的皮,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他的脸融化了,浓硫酸像油似的滴了下来,一时之间组织里的所有成分都被氧化,她被烧焦似的蜷起身子。
她仓皇而逃,撂下一句“那我先走了,小因”。
她不知道怎么出就是亲密关系的称谓,而在那个称谓从她中被唤起,忠难倏然回,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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