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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不是身监禁我!”因果睁开眼,被他说得心烦,“又绑我、又不让我朋友,甚至还不让我去上学,什么都是按着你的标准来。你太虚伪了,你连囚禁我都搞得那么虚伪,什么为我好——你们都为我好,我真的好吗?——”
他突然捧上因果的脸,每根手指指腹都陷进她本就没什么的脸里,她被迫直视他满眼都是她的眼睛,可她不想被凝视,她讨厌被凝视,可颧骨被掐得好痛,她不得不接受凝视。
“小因,”他念着嚼了无数次反刍上来的名,拇指微微划过她的眼睑,像要用手把她的脸刻在身体记忆里,“我没得到过任何一样东西,你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了。”
她听得快要碎掉了。
“那你为什么说我?”
“我你啊。”
“那不是——”
他沉默,沉默像一本无字天书。
忠难什么都得学,什么都学得会,晦涩难懂的哲学理论、复杂如另一种文字的物理学、不知怎么创造出来的语种,他都学了,他都会了,所有都称赞他是天才,他回过想找母亲讨要赞赏,却发现哪里都找不到她。
谁来给他上的第一课?
他的生被母亲的压力填充,却永远见不到母亲本,她仿佛看不见他的天赋与努力,只盯着他的错处,他一错,她力的就来了。
在一眼望去看不见母亲的幼时,他只能低下,小小的因果拉着他的手,他羡慕她,羡慕她无知地对世界充满着无尽的好,他嫉妒她,嫉妒她活得天真烂漫,他恨她,恨她这双看不见世界背面的清澈双眸。
可有一天他发现因果满手的血,吸干了血涂上碘伏,是狰狞的鞭痕,她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底面的鱼了,浑浊得像掉进了和他同样的一片沼泽。
他问因果,谁打的你?
因果说——妈妈,妈妈喝酒了就打我。
他卑劣的竟然是从那一瞬间萌发的,他的是一种幸灾乐祸!他的居然是欢迎加入!可笑得太过彻底,导致他也成为帮凶,一个在因果抹着泪的时候摆出幸灾乐祸之笑的帮凶。
他抱着小小的因果,说,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不好。
因果下一次来,腿上全是淤青,脸上也有一块青紫色的淤伤。
“她又喝酒了?”
“没有,是我考得不好。”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因为她希望你变得更好。”
第叁次,他亲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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