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殴打）

他执着不已地凝视她，哪怕她下一秒仍要刺穿他所有的视觉。

因果缓缓蹲下身来，无辜而可怜的眼睛何其稚地盯着他看。

“为什么你的作业是那个给你的？”

他困惑不已，却突然想起因果怀里抱着的化学试卷，于是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你说秋雪亭？”

甚至都没有过一个眨眼的时间，她迅疾地把刀扎进他的肩膀肌，他倒吸一凉气却咬着嘴唇抑制自己疼痛的叫声，致使嘴唇都咬破涌出了血，幸存的眼睛仍抓着她无辜的脸不放。

她没有把刀抽出来，而是握着刀柄刺在他的创之中开始旋转，纵是忠难也难忍这般疼痛地叫出声来。

“你跟她关系很好哦？”她托着腮，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持刀将刀抽出又狠狠地刺进他的肩膀肌，再旋转刀身将创无限剥开。

他额上开始冒出汗珠，沿着他的脸庞缓缓滴落，他强忍着疼痛迫使自己咬字清晰：“...一般同学。”

“你不知道她喜欢你吗？！”因果忽地敞开声音，刀也没拔出就松手掐上他的脖子，手指揿在他的喉骨，要把他的喉结都摁碎。

但他沙哑的声音仍然能从缝隙中传出：“你在嫉妒...？”

因果双目紧缩，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残余的眼睛中那仍然得逞的表，忽地站起身来，手拔出在他肩膀上的刀，血几乎是溅而出，泼颜料似的洒上厨房柜子，把本就沾满油污的柜子刷上一层新的红漆。他似乎已经习惯于疼痛而只是一声闷哼，而后抬眸注视着站立在那的因果，那被摆了一道的愤怒。

“你故意的？！”她大叫。

大量的失血导致眼前倾斜昏暗，耳鸣失，但他目光中仍有她一席之地，是地狱的蜘蛛丝。他只是笑，咬破的嘴唇把血都给染上了牙齿，但恍惚间却瞥见她踏步而去，他猛地唤回智，松开捂着眼睛和腹部的手，又患得患失地扑上去要抓住她欲离开的脚步，但失血的无力感使他直接下坠在地。

“因果——别走、在我死之前一直看着我啊！你不我吗？你不我的话，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会嫉妒，啊——因果！小因啊！”

他趴在地上伸着浸满血的手，但颠叁倒四、彩色无信号屏的视线中唯有她一步一步远去的背影，而他拖不动自己逐渐冷下去的身体，只是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在意识离开之前眼睛能不离开她。

但因果弯腰拿起了什么又转过了身来，忠难明亮起来的单只眼中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