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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上,他的笑快要撑破整张脸似的说:“我把自己洗干净切下来煮熟给你吃好不好?没关系,清洗过煮熟了不会有毒的,你想吃我的眼睛吗?或者腱子?你喜欢吃猪肝,那肝也行,但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
因果听着逐渐皱起了眉,忠难看见她不悦的表,愈发敞亮的声音又蔫了下去。
“在说什么,好恶心。”
她一脚踹开了他的手臂,他凝望着她走出卧室的背影,内心的恐惧无尽放大,待她离开视野的那一刹那忽地站起身来,全身的疼痛一触即发,可他仍然感知不到疼般地转身拉开书桌的抽屉,手上的血沾在了避孕套、奥氮平片、利培酮、阿普唑仑——直至拿出丙戊酸钠缓释片,他摁下两粒就这么空咽了下去,没有水的辅助,苦涩感滞留在咽喉,差点又干呕出来。
他抓着桌沿听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不慢反快,于是直接把一板药都咽下去,从额间滴落的冷汗与浸湿身体的水与伤溢出的血混凝在了一起,他大喘息却仿佛始终得不到氧气。混之中他一直在盲目地揿下一板一板一颗一颗的药粒,各种各样的胶囊与白色药片像小山一样堆积在桌上。
“不对、不对……她怎么不要我了?她我应该继续打我,应该杀了我,应该吃了我……和我的尸体做,可是我……我没用了?不对,重来,得重来——”
他陷于一种无法逃脱的潘洛斯阶梯,上去又下来,下来却又要上去,永远看不到尽,永远都看到尽,药粒跌在桌上,药粒与药粒碰撞,直至剥下最后一颗药,他双手抓起那一把药来,兜不住的粒子从手缝里往下逃。
正当他要将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药粒全部塞进腔之时,因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你在干嘛呢。”
他手猛然一颤,所有的药全洒落在地,因果目视着药粒如同围棋白棋一般地洒落在这片粗格棋盘之上,而他高耸的背影却僵硬而渺小。
因果眨了眨眼,无视地上那一片片的药粒,踏着老鼠耳朵拖鞋就这么踩了过去,忠难听到她的鞋底踩上药粒碾碎的声音愈来愈近,僵硬的身体一点一点地侧过来,窘迫到了极致,便一点也不敢看她的脸,但是又渴望看见她的脸。
别笑我,别笑了,因果,不要把我当成一个笑话。
脚步声终于戛然而止,她停留在他斜后方,只要再转过来一点点就能看到她的脸,是哭是笑是假笑是嘲笑,这世界上没有比因果的笑更可怕的事物。
可他不转过来,她就歪下脑袋,将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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