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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了不好吃了啊,反正小羊还在睡嘛。”说完又添了一句,“但是不像你的手艺,感怪怪的。”
令吾心虚地撇开了视线。
突然谁也没说话,就这么硬生生沉默了叁秒,忠难伸手把最后一块炸肝咬在嘴里,咔滋咔滋的,已经凉了大半。
“你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啊。”他吞咽下去,给令吾一个看失败者的眼。
他又不乐意了,“都是他吃的啊!”
左朝耸了耸肩,只说:“我没吃晚饭嘛。”
因果又梦呓了什么,齿黏糊,听不太明白。
“正规药吗?”忠难把袋子里一小瓶体对光晃了晃问。
“不正规你捅死我。”左朝挑眉。
“出问题了可不止捅死你那么简单。”忠难把体灌进了半透明的针筒里,而后看了一眼令吾,他盯着针筒顶端尖锐的部分,感觉到忠难的视线而后相视,突然起了一身皮疙瘩。
“什么啊这是?”令吾直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你还是稍微有点用的。”
瓷盘子砰地碎成了七八块,细小的碎屑散了一地,令吾才只是转个身就被忠难抓上了蓝色的发,左朝在一旁看热闹拍手,笑着说:“你这么不信任我啊!”
“又不是毒药,不会死的。”他说话声轻而毫无波澜,像是怕吵醒睡梦中的一般。
忠难有一米九多就算了,左朝还有一米八七,令吾被两个钳着,眼睁睁见那细针往自己的静脉里戳,他从小就怕打针,但明明以前还能有糖吃,现在连嘴都被捂上,清晰地感知到冰凉的体贯穿整条手臂。他一开始还会剧烈地挣扎,但是突然就被忠难打了一巴掌,把他给打懵了,只听他说“你想让你手臂变成马蜂窝就动吧”。
令吾静得很快,忠难还在说:“这药效是不是太快了点,真正规吗?”左朝说:“快还不好。”
忠难把针拔出来时针有血反上来,他拿棉签给摁上了,就像小时候体检抽血那样,让他自己给摁住。令吾回了,听话地摁上了,忠难见他没那么快昏死过去,又蹲下身来问他:“感觉怎么样?”
令吾是躺在地板上的,他感觉自己好像浸在一潭冷水里,忠难把顶灯的光给遮蔽了一半,所以他一只眼睛睁一只眼睛半睁,继而又开始出现光晕光圈,连忠难的脸都看不清了,大脑像浆糊一样。
他好像隐约想起了什么。
“不过你要镇静剂干嘛啊,小羊不是睡得很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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