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的伞面?也缓缓低了下?去。

但?旋即被池盛抬了起来。

他用手指捏住信纸，握成?一种松散的拳状，手背朝上，用手背抵住燕越书那把伞的伞骨底部。小雨滴答滴答地落在纯黑的伞面?上，顺着伞骨流到池盛的手背上，透明的水在他手背上蜿蜒，滴落。

燕越书将伞面?又抬了起来，并且看到了池盛的眼。

他的眼近乎凌厉：“你是在——耍我？”

“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同时包含了惭愧和自尊。

她宁愿池盛这么想，也不想反过来被他耍，她也有她的自尊。

同时，她在池盛面?前有一种非常惭愧的自卑感。池盛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都像在嘲讽她，在对她表达着不满，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和你在篮球场相遇的时候，和你共撑一把伞的时候，和你说节快乐的时候……”池盛念了一句她原来那封书中的话。

燕越书脸红得不像话，在池盛念的时候说：“我错了。”

她的声音低哑又小，池盛像没听到一样，一挑眉，咄咄地继续对她说：“……那么，书里的‘你’是谁？”

又提“书”两个字！燕越书的更低了：“一、一个朋友。”

根本?没有“一个朋友”！书里的每一句话，都和池盛有关?！

但?是她今天要骗他，要告诉他：另有其。她只?想和他做个普通朋友，仅此而已。她想时间倒流，倒流到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刻。而不是虚假的最美?好时刻，需要她亲手打破。

池盛向她面?前走了一步，伞和伞相接，气?压很低：“哪个朋友？”

燕越书不说话了。

沉默，沉默。

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言语。

池盛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将自己的伞面?低到燕越书伞面?下?方，然后向上一抬，使得燕越书完全露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他将手上那封信怼到她面?前：

“念最后一句。”

燕越书差点撑不住了。池盛是个很聪明的，他要找她话里的漏很简单。

一面?请求他成?为朋友，一面?又说书是要递给一个朋友的，那么两两一对比，那个朋友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就是他。他如果非要问出一个来，她该怎么回答呢？

燕越书还是在他的直视下?，结结巴巴的念了出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