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秉宏]八、符水

衣僧则是一脸正经八百的模样，明显形成强烈的对比……我的下腹突然又升起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一种久违了的，有什么要被撩拨起的感觉。

这种感觉，我不久前才经歷过……就是在铁皮屋里，看着其他男侵犯小宓时，心里和腹中升起的感觉。

我表面镇定，心中却是暗汹涌，惊疑不定：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每会因为其他男跟自己妻子的互动，而感到兴奋莫名……？

是不是，我一直期待着：小宓能够再一次褪下拘谨矜持的外衣，像梦里的小宓那样，展露迷的风。

我望着那灰衣僧，发现自己竟想从他眉宇间探询出：他是否也对我的妻子生出了异样的兴趣？

小宓和灰衣僧问答了一阵之后，便各自沉默下来，水壶沸腾起来，刚好填补了这个空档。

灰衣僧挑了两只杯子，又取了两张黄符放在杯底，将双手手掌盖着杯，一边摇晃杯子，一面喃喃着不知名的咒语，唸了一阵之后，才将热水冲入。

灰衣僧将两只杯子推给我们两，说：在开始处理前，先把这求来的符水喝掉吧，净身用的。

我看小宓慎重地捧着杯子，开始喝将起来，我也装作捧起杯子饮用，实际上全都用嘴唇抿掉，放下杯子时，再偷偷将那符水倒往地上。这不是说我铁齿或什么，而是不知为何，我的本能告诉我：那个所谓大师，不太对劲。

不对劲在什么地方，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明明他相貌威严，气质沉稳，就算询问床第之事，也不让觉得轻薄或唐突……但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也许是他看着小宓的眼，阴森森的，不断闪烁—但那也许只是灯光明暗的错觉。

灰衣僧用和缓的语气跟我们讲述着一些因果回的大道理，我听着听着，忽觉一阵眩晕。我警觉地抬眼覷了覷小宓，发现他色一切如常，很专心地听讲。

所以，只有我那杯茶有问题？不，也许不是只有我那杯茶有问题，而是我跟小宓的茶，作用不同……？我暗忖。我也发现到，那灰衣僧，不断用眼角馀光注视着我的反应……如果说，只不过抿了几就有这种晕目眩的感觉，那么，要是我整杯茶都喝了，会是如何……？应该会……

我心中灵光闪过，主意一定，我把一垂，软绵绵地就趴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