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同在外边的石凳上等着里说话……乔六姑娘好像疼的不行,咬的嘴唇发白,我说姑娘这发簪很别致,她说这是她父亲亲手所制,在笄礼上送给她的。
她父亲待她真好。
等我以后有儿了,也要亲手给儿打上一个发簪,叫她母亲也同乔夫那样在笄礼上将发簪进儿的发髻里。
十九岁的梁礼不知道自己在二十二岁时真的有了一个儿,而在二十七岁时提前为他的儿亲手打了一把步摇,也不知道他和他十九岁那年一见钟的妻都无法参加儿的及笄礼。
可就是这样,还是提前布下种种,为儿的将来谋划。
宝知垂着眼眸,鸦羽般的长睫盖去眼底复杂的思绪。她将步摇的簪身悬在纸张上边,不偏不倚,正好与那道茶水印子合上,月光透过步摇上的镂空,落在纸上,恰好独出几个字,与步摇金片遮挡下的阴暗对比鲜明。
宝知记下那几个字,在小盒子上找到对应的位置,只一从左往右一按,便听一声清脆——盒子开了。
里边是一块小小的墨玉,由一串小小的暗红色络子连着,底下压着一张舆图。
宝知将东西都给了太子。
太子取过后并未着急起身,他歪着,散下的长发间若影若现出一张侧脸。
她的悲伤连同暖香快要把他吞没了。
“父皇挺着最后一气,待到东宫见到孤时才肯合眼。”太子道。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好似在陈述别的故事一般。
“孤被母后推入密道后躲了三天才被四舅寻到,出来时发觉小叔已成皇帝。”
宝知忽然笑出声。
本来不该笑的,他们应当悄无声息地来,再悄无声息地离去。
可是现下,她就是想要笑。
把所有苦闷、惶恐、悲哀都发泄出来。
是的,书中说的不错,真正的安慰不是劝慰什么【往前看】、【未来会更好】,而是陈述自己更加悲惨的遭遇。
幸福是比较出来的。
多么残忍的笑意。
对比着太子,她太幸福太幸运了。
宝知真高兴。
就让她在她父母所设下岐黄术的庭院里放肆一回吧。
最后再让父母保护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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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好久没登上来。现在面临升学的苦恼,背书背书的,又觉得不知道有没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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