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这等劣货亲近,”邵衍脸上又挂上温柔的笑:“衍自会请示祖父,不离京回雍王封地,定不会玷污姑娘名誉。”说罢拱手离开。
宝知没有开,没有回礼,没有追上前,她站在原地,看着那瘦如细柳的背影离去。
刚刚她接帕子时碰到他的手,只觉得一些皮都没有,只有硬邦邦的骨撑着薄薄的一层油皮。
邵衍生气了。
他不肯原谅她。
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他说的到底是气话还是真话。
宝知失魂落魄地蹲下,全然无刚刚作战时的意气风发。
为什么这么生气,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两辈子加起来的感经历就是这一段,故而她在感方面存在很大的短板。
她太理了。
感里谈理是不可能的。
一板一眼地道歉,然后事就若无其事地结束,这不是游戏回合制,没有一来一回的对话就能消除负值。
她希望对方跟自己一样,谅解自己,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乐呵呵地继续喜欢她,继续对她好。
邵衍没有说出,但是她读懂了。
他目光里无限悲哀诉说着她的自私。
她握不住邵衍。
这个认知叫她第一次产生了惶恐与失落。
是的,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这是为了大局,故而像是持了尚方宝剑,要所有都谅解她。
她实实在在是有恃无恐。
这是不对的。
欺骗带来的伤害也是实实在在的。
她太自大了,只在乎自己。
不行,她要去找邵衍,叫他原谅她。
宝知攀着城墙起身,正要叫士兵备马,从内城门里奔出几个骑马男子,打的正是谢四爷。
谢四爷见到墙根底下的外甥,喜不自胜,即可勒马止步,快步上前,可看到外甥的脸时却愣住了。
小姑娘自己都未注意,她发凌,衣衫上尽是火药渣子与泥水,满脸的慌张,眼眶嫣红,好似刚受了一场劫难。
亲自处理过大侄那事的谢四爷吓得不清,他视宝知如亲,不管外甥都快及笄了,忙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怎么了宝知!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快跟姨父说!姨父为你做主!”
遇到亲了,宝知心中更酸涩了。
她不仅骗了邵衍,还骗了谢家四房所有,听太子说,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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