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八月,蛰伏了数年的蝉仍揪着最后一丝荷香,挣扎着发出最后的鸣叫。記住發郵件到
因为宝姑娘受不得寒,屋内只许放半份冰,叫宝知背后贴着的竹夫都发烫。
她缓缓睁开眼,抹了把鼻尖沁出的汗。
尔曼还未醒,正平稳地呼吸着。
休息够了,也该干事了。
待到尔曼起身,发觉宝知早已在换好衣服,由着惠娘把发梳成拔丛鬓,斜着在左侧簪了些细金花钿,右边底端固着把嵌蓝宝石玉兰枝形金发簪。
小花捧着托盘自庭院入内,那一丛一丛洁白茉莉温顺地躺靠于托盘上,一缕一缕吐露着幽香。
惠娘取了小金剪,斜着剪了刀茎杆,摘去底下多余的绿叶,在宝知发髻右上侧了三四株。
尔曼漱了青盐,一面由着叮叮给她抹脸,一面道:“今是怎的,这般打扮?”
宝知的额没了碎发的遮挡,毫无保留地露出致漂亮的眉目。
她眼波流转,嘴角一抿:“如何?好看吗?”
宝知今的妆容艳丽,于秾艳如秋海棠的尔曼边上,竟相得益彰,好似一对双生姐妹。
尔曼走到铜镜前,站在坐于玫瑰椅的宝知后边,双手扶着她的肩,笑道:“好看,好看。在我心里,宝儿是世间最美的子。”
决明堂的氛围可不似明馆般轻快。
按理说,起事已成,燕国公伏法,齐太妃被囚,皇帝重病,太子监国,该是成欢天喜地才是,可南安侯府的众皆是满脸严肃。
宝知与尔曼进正堂时已是末几位。
姑娘里只来了宜曼。
见到这气氛,尔曼心中了然,暗叹:想来大家也都没法子粉饰太平。
她离家近七月,府中早已是暗流涌动,想来也是三婶婶做的太过,僭越了底线,叫祖母与她父亲无法容忍。
见来还是晚辈,谢三爷坐不住了,起身道:“母亲,恕儿子多言。这般事何必在这说道,后孟氏如何在府中立足?”
郡主冷笑:“后?难不成要我轻拿轻放?好大的脸!昨她通敌,今我放火,后是不是要这一大家子上山当匪寇?”
谢三爷面上一僵,嘴巴一张一合,讷讷地说不出一句话,通红了脸,只好坐回去。
长辈被训,小辈们听着也尴尬。
二少爷松澈向来是缓和的好手,这会便就着宝知扯了话茬:“梁妹妹身体可好些了?看着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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