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床上做针线的乔氏留下。
宝知不解,却也笑嘻嘻地替姨母分线。
“前城郊那垂花庄子的管事来府里秉事,说已按吩咐理好事宜,只待少爷姑娘来歇脚。”
乔氏仍是温温柔柔的,眼底却藏了丝揶揄:“这般,带上你兄弟姐妹,一道去跑马。”
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你五表弟明年便要下场,怕是被你大伯父同二伯父拘得紧,也带上他,也叫他松一松。”
这一来岂不是一串的都来了,宝知手上动作一僵,有些讶异,抬却见乔氏提起的嘴角。
原来是这么回事。
宝知将棉线置入针线篓内,低便依进乔氏怀中。
因是一家用膳,戴的只是些绒花,还在鬓边簪了朵白芙蓉的花骨朵。
乔氏只觉一阵幽香伴着木清爽的气息赴入怀中,她忙放开手中针线,搂抱住怀中的孩,中道着“心肝”。
乔氏实实在在是将她视为亲,即便是宜曼也靠后些。
一来宝知是胞妹唯一亲,她更为怜惜;二则宝知聪慧,竟隐隐有乔尚书之风,叫乔氏不能不欢喜。
宝知一面受着乔氏温柔的摩挲,一面轻声道:“姨母可会同我这般心思?想快些同那说话。”
她扬起的小脸微红,眼中含着期盼:“姨母,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衍公子。”
乔氏心中一酸。
这孩子自小就是一副大模样,懂事谦让,没有特别喜好,这是她第一次察觉宝知的急切。
迫切希望位于母亲地位的姨母可以读懂她的心,许诺给她奔赴那份期盼已久的礼物。
好嘛,现下也不是开国那会的保守,喜欢便找说合罢。
乔氏并未接触过雍王府的衍公子,倒是因为是长子、侄子外甥的师兄,故而谢四爷也被孩子们引着见过几次。
前会外风言风语,叫谢四爷摩拳擦掌地候着这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摘下他们家这朵花的小子,可暗中探着心虚地发现好似是自家孩子正吊着对方玩耍着。
有些开放些的高门寡外置屋放些清秀或是健壮的男子玩乐,谢四爷听过见过,他本是瞧不上这些男子,可这行径按到宝知身上,他反而踌躇。
姑娘家……许是快到了及笄之年,也是正常。
可这担忧与俱增,恐宝知被骗了,恐宝知被欺,却见母亲同大哥毫无阻拦,只得私下打听。
过往乔氏不管他外的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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