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文森特接到下一个坏消息前，他的大门被轰然打开。

能这样踹开他房门，那府邸的其他门对这个也是形同虚设的了。文森特叹气，揉着眉起身行礼：“祖母，好久不见，您的身体看来还十分康健。”

“不要叫我祖母，”切斯特老夫面若寒霜，“你怎么还好意思坐在这？莉莉安娜在哪？”

“抱歉，国王都找不到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你天天跟在她身边你都没有消息吗？！”

“您身为她的至亲之不也一样，”文森特刺了一句，察觉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后也不怎么后悔，他太累了，“我并未天天跟在姐姐身边，姐姐到底要做什么……我一无所知。”

最后这句话比前一句更伤切斯特老夫。

她比这个杂种更无知。

“为了审判莉莉安娜他们甚至加急通过了让平民进入陪审团的提案。”切斯特老夫疲惫地传达她刚收到的报。

她老了，早就把权力转给了宝贝孙，相信她会带领切斯特的血脉更上一层楼，或者，至少会保住这个姓氏的荣光。

但莉莉安娜谦卑地收下了这份馈赠，到来却将她弃若敝履。

让她沦落到了需要依靠这个沐猴而冠的混小子的地步。

莉莉安娜。

“通不通过无所谓了，”文森特掌握的报在切斯特老夫之上，“姐姐犯下了更严重的罪行，叛国罪。”

随着最后这个词被文森特吐出，切斯特老夫面若金纸。

一直等在她身后的老侍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夫……”

“她……做了些什么？”

“您很快就会知道了，”事还很多，文森特想要谢客，“抱歉，姐姐代我的事还没做完，您可以去问那边的仆，但我希望您先去休息，您的脸色很难看。”

送走切斯特老夫，文森特再度拿起文件。

切割财产、分批次训练骑士……莉莉安娜早就把切斯特从她的罪行中摘出去了。

还把他留下来处理收尾的工作。

他抓紧每个空闲去搜寻莉莉安娜的踪迹，想要找到她留下的一丝一毫线索，或是一点点暗示……

但没有。莉莉安娜最开始就没想带上他，他从来没被邀请登上她的棋盘。在这份最后的工作中他才发现自己对于莉莉安娜的真正价值——一个保全切斯特老夫的工具。她的所有安排都是为了让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