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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月
寒气,将围巾裹得更紧了一些,脚步喝醉了酒般摇摇晃晃,在破旧的巷子中穿梭,继续赶路。
本在,在如此恶劣的天气,兰堂习惯于呆在房间内,在燃烧着火焰的壁炉旁昏昏欲睡。
但是,由于他是港黑手党的低级成员,不得不听从上级的吩咐,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外出,去最前线战斗。
“快要下雨了啊……”
兰堂看了看乌沉沉的天空,叹了一气。
雨水会在战场上模糊视线,遮掩一些需要仔细倾听的关键声响,
在充沛的雨水中,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子弹会到达哪个地方,也不知道子弹会从哪个方向向自己飞来,
战场上的死亡数会比往常更多。
但是,这些全都不是兰堂烦心的理由。
他忧愁的只是因为雨水会打湿他的衣服,让他陷入更加寒冷的境地,
被冻到牙齿发颤,身体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到,
和四年前从病房中醒来的处境一模一样。
兰堂并非是横滨本地,而是一位容貌冷峻,五官深邃的欧洲,
可能是租界中仅剩的幸存者,可能是偷渡进横滨的倒霉蛋,也可能是国外派来探查本报的间谍。
这些对兰堂而言,一切都只是模糊的猜测,
在四年前的某一天,兰堂卷入一场大炸中,深受重伤,丢失了全部的记忆。
连“兰堂”这个名字,也只是因为救助他的通过衣物上的拼写,为他取的名字。
大炸把一切摧毁得太过干净,兰堂通过各种的方法,都无法得到他失忆前的身份,甚至,连自己是哪个国家的都不知道。
刚苏醒的兰堂如同一个刚出世的孩童,认知一片空白,对世界茫然无知,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在刚苏醒的时候,兰堂也曾想要通过文字来知道自己是哪个国家的,
但是,兰堂发现,在这场大战出名的西方国家的语言,他全都熟练如母语,
最后,兰堂只能从随身衣物上的文字确定自己的国籍。
如果衣物的文字不是栽赃陷害的证据,他失忆前的身份将会是一位法国。
但是这么浅显的报不足以让兰堂抛弃所有的顾虑,前往法国,即使在记忆空白的况下,兰堂也知道,随便地离开本,只会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亡。
更何况,战争期间,各国的报都被层层加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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