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心一意。
想必很喜欢这两个孩子的阿娘罢。
只是喜欢她,为何不同陛下说,娶到东宫里来呢。
就算那姑娘出身微贱,倘若他喜欢,大可破例许一个良娣的位子,来封后弥补。他们儿双全的,陛下和娘娘只会越看越欢喜,还能强加阻挠不成?
裴玉照觉得古怪,一番猜测下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万分可怕的想。
那姑娘怕是有着见不得的身世,甚至不只是有夫之,而是一个他不配觊觎的身份——倘若陛下知道了,定会勃然大怒。
比方说……
李却的庶母。
裴玉照被这疯狂的念吓到了,一直到御前,她打算去告诉舅舅自己要出宫了,偶然瞥见一旁立得端直,哑无言的李却,也不敢正眼看他。
她对李却的印象,完全颠覆了。
记得小的时候,李却和五殿下皆喜欢养鹰逗鸟,五殿下因为毫无节制,被陛下训斥了一句玩物丧志。结果被训的五殿下没当一回事,反倒是李却严阵以待,把养在寝殿里的两只鹰隼都放生了,再没养过。
而且,那时的太子还不是他呢。
如此重名声的一个,做起浑事来,胆子竟也这么大。
有了个比较,她与阿兄的事,蓦然地往心底下沉了一沉。
这时的陛下正在训话,裴玉照只好静静地立在一侧,用手指卷采儿的披帛玩。贴得近了,她能察觉到,陛下说一句话,采儿的身子就微微发颤一下。
她没大在意。
采儿才十岁出,小小年纪离了爷娘出来伺候,胆子小怕事些,一点不怪。
“孙长史瞧见你往东宫里买胭脂首饰,到底是何一回事。”
“这是儿子给姊姊妹妹们买的改岁礼。”
拙劣的借,陛下当然不信:“朕看你怕不是早与那些纨绔子弟学坏,叫一些走斗狗的事迷了眼,在宫外偷偷摸摸做押侑酒的勾当,失心丧智的。生怕娶了个太子妃管束你了,这般荒唐,叫我将来如何放心把大魏的江山给你。”
“儿子何时做过这等败坏——”
裴玉照本还在小心翼翼地侧耳偷听,忽地被陛下点了名:“来,瑟瑟,告诉舅舅,在宫外可曾听过你表兄有什么风流艳名。告了他的破事,舅舅大大有赏。”
她反应过来,悄悄丢开采儿的披帛,还在思考两不得罪的法子。
出乎所有的意料,采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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