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血脉偾张的风景。
虽然抱她的是自家老爸,却也足够尴尬。
被放进了汽车后座,时莺红着脸不安地调整坐姿,往下拽了拽已经滑到腿根的裙边。汽车发动,幽闭的空间里若有若无的檀香萦绕鼻尖,是他一惯喜欢的味道。
“沉时莺。”他叫她的名字。
时莺抿住嘴,知道他这是发火的前兆。天下父母皆是如此。一般小孩被念及全名时,便是被教训的时候到了。
孩低着,扣着新做的指甲大气都不敢出。
“说说看,今晚来这里做什么妖?”
“同学……过生。”时莺的语气有些虚。
沉越霖冷哼一声,似是被这蹩脚的理由气笑,“过生来这种地方?你结的都是些什么同学?”
沉越霖当然知道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从小到大她所有的同学、朋友的家庭背景,格品行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那些不良习的根本不会她有同班的机会,当然,这些时莺都不会知道。
这次估计是因为高考完放了暑假,这丫以为自己不在家胆子才大起来。
“……为什么不能来这里,你不是也在这吗?”时莺小声嘟囔道,倒不是真的无知,不知夜总会是什么地方,只是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时候她会觉得沉越霖管得她喘不过气来,事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从小到大关于她所有的一切都得按照他安排好的来。小到一三餐穿衣打扮,大到兴趣好,学科专业,她都按部就班。
她有时候不知道他是真的关心她,还是控制欲太强。更何况要是他严于律己就罢了,可是他现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想着想着不由得愤恨起来,于是胆子更大了几分,“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
“长本事了,还学会顶嘴了?”沉越霖的眼逐渐发冷。
空气凝固了几秒,副驾驶的卫波感受到了后座的火药味十足,连忙出声缓和气氛。
“小姐,沉总来这里是谈生意,你知道的,有时候这些应酬在所难免,他也是担心你,大晚上的,一个孩子家,确实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
他的话看似在为沉越霖解释,实则向着时莺,提醒她不要再次顶嘴惹沉越霖发怒了。
时莺心有不甘,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看到沉越霖那张黑沉严厉的脸,便心里发怵,将话吞回肚子里,没敢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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