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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护的聊上两句,那天下午我也在场,一度以为他的况得到了好转,直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左右……那时我们才明白那是临走前的回光返照。
爷爷一生嗜烟,平时几乎烟不离手,有六七十年的烟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们那个时代过来的男就没有不抽烟的’。父亲这一点上很像爷爷,十几岁进厂参加工作的时候就学会了抽烟,一直到现在。母亲在的话父亲会收敛些,不在的话也是接根不断。
爷爷这件事儿带给母亲的震动很大。尤其是亲眼目睹躺在病床上的爷爷被抽痰时的那种痛苦。她拉着父亲一同观看整个过程,想以此警戒父亲达到少抽或戒烟。父亲当时满答应加承诺,只是时间一长,他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无奈,只好将注意力从父亲身上转移到了我这里。
其实从小母亲对我的管控还是比较严的,尤其是抽烟喝酒之类。我真正学会抽烟,并完整地抽完第一颗烟是在上大学期间。具体的时间记不得了,大概就是大二到大三期间。
一个寝室六个没有不抽的,全班的男生里只有两个不抽烟,而生也有好几个抽烟。是大环境使然,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抽烟喝酒这种入社会必备技能,就像隐藏在身体里的特殊基因,在某刻醒来,因而,总是自然而然间慢慢学会。
母亲知道后也没有想象中的过分指责,或许是知道这种事儿强行来是不可行的,就嘱咐我抽可以,但要少抽,不要像父亲那样那么大的瘾。还有就是不要当着她的面抽,不能在家抽。母亲对烟味儿很敏感,并且非常厌恶这种味道。
爷爷去世那天,我和母亲在凌晨五点左右接到了消息,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见到他已躺在小隔间内,全身蒙上白布,悄无声息。看着白布掩盖的小小一块,我甚至产生了错觉,是不是搞错了,为啥死后尸体会变小这么多。
房间外的长凳上坐着掩低泣的亲戚。母亲慢慢拉开蒙在上面的白布,我看到了比印象中更加瘦癯和小了一圈的爷爷。他已穿戴整齐,从到脚,帽子到鞋,崭新的衣裳,如同睡去。那已瘦到变形的脸上也被殓妆师画上了古怪的妆容,尤其是那两坨腮红更是怪异无比。
在母亲的带领下,我在不大的隔间内,围着置于中间的床位转了一圈,气氛是何等的压抑,悲伤的气息好像充斥着医院的整个一层。除了房间外偶尔隐约的谈声和低泣音,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在这层呼吸科重症区内,除了飘于空气中的次氯酸钠和苯扎溴铵的消毒味儿,就是那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的衰败腐朽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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