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露（13）

公子被他算得晕脑胀，直道：“管它几万两，我一并收了便是，逐以数抵之。可否？”

小姐狂喜，遂自户中拔出阳物，视之，虽不挺昂，亦有八寸，噙而品，手把而按捏，赏玩不矣。

且说小姐正忙着品箫鼓乐，忽听床帏后有道：“我儿且乐也乎？”

小姐听是母亲声音，遽变脸色，舍弃了阳物，低不语。

公子遗憾道：“岳台母来迟矣！且待。”

林夫自后而出，只见她钗横鬓散，满脸桃虹，她望儿一眼，道：“我上楼久矣，只因你俩乐而忘怀，故不知觉。我亦惊吾之器，以为她乃阴阳也，故暗中视之良久，乃至贤婿将泄，吾欲出，又恐玲儿惊变，遂舍了心思。后见吾器物虽异，却亦阴器也，纳而接之，故心安也。玲儿，你恁胆大，亦恁明，且恁贪心，每四千，恐受不住罢！”

小姐以为母将怒责，听她言语，复忆及公子言语，遂齿冷道：“母亲好伎俩，既献自身，又献儿。”

林夫被她噎得半响不语，欲言又止，竟不知从何说起。

公子嘻嘻一笑，把小姐腮道：“小姐勿怪乃母，实因我物巨大，令她心动。她心切，遂荐大物与你事之，你当孝而敬之，何反生怨衍！俗话说，‘肥水不流外田’，此亦正道也。”

林夫顿时接道：“贤婿才思果然敏捷，玲儿，事已至此，我不瞒你罢。只因我嫁与老爷不曾得片刻快活，以前那许多欢笑，但是挂在脸上给外瞧的，今初得公子巨物之，一即销魂耳。故我想玲儿亦说：择婿要他根骨好。我方知根骨乃是天下第一紧要事，公子之根骨好否，我儿心自明白。况我李家无后，我便欲借他根骨一用，亦是为了列祖列家体面，为娘一番苦心，我儿怎知？”

小姐听得频频颌首，遂欠身道个万福，道：“母亲，儿知罪了。汝乃苍海之，登巫山，会兰台久矣，父亲之物比於郎君，何若？”实因小姐年幼，好心胜，故有此问。

林夫摇道：“我儿，汝父之物，平常之物，贤婿之物，世间稀罕，我虽不知其是否天下第一，只是用来绰绰有余。以我儿之户，唯此大物之，若以平常物，如大海洗贝，江漂鱼卵矣。”

小姐遂道：“我直被他得天地，浑身舒泰，只觉全身如一朵牡丹，到销魂处，直如花朵几条然绽放罢。”

公子听他母言论，乃道：“吾之大娘、二娘、三娘、四娘可与汝等一论言辞，我却没那闲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