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魔童（12）

话声中，竹篙猛獐，调转船，疾驶下游。

巴大亨被误会，几乎气结，急忙走出房门，却见一位青衣小婢在拂擦桌几，忙道：

小姑娘，我那几位朋友在那里？

小婢道：他们全出去了，相公和什麽说话？巴大亨道：哇！他们回来时，就说我急追一位老前辈去了。恐怕褐衣老者舟行迅速，话声刚落，也不待小婢答应立即飞步下楼，走出後门，已见舟行如箭相距已一里多远。

这一下子，他心下大急，身法一展，跨越每一冢从门的枭衣石离开幡溪镇疾扑下游，边走边呼道：“老丈且等一等。”

褐衣老者待他呼了好几十声，船也驶了十几里途，这才冷冷地问道：“你这小子硬要赶来干什麽？”

总算叫得老丈开。巴大亨知道对方已经有几分见谅，忙道：“小子特地来请老丈见谅，并拜谢授艺之德。”

褐衣老者撑篙之势略绫，仍然语言冰冷道：“授艺？那只算是我给你解答纵横四十五的一种酬劳，彼此互不相欠，没有什麽德不德的，还要我见谅你什麽？”

巴大亨庄肃地道：“小子夜来与敝友逐敌，今晨复返幡溪镇，当时有拙荆一位姐妹与记来居夫有旧，乃相偕至侍彩月居处，老丈以逛塞子相责，实在失之过重。”

褐衣老者淡淡地道：“既是如此，我那句话收回了，你可以回去吧！”

巴大亨知道此老成见颇深，但自己再度遇上这位异，正好说求教益，也不轻易放过，带笑道：“老丈既已见谅，小子理当遵命而退，但如此山川景物，何不让小子也登舟共酌，恭聆磐欺之言？”

褐衣老者冷笑道：“原来你想上来喝酒，也罢，只要你能猜中我一个谜语，再替我办一件事回来，就可让你登舟。”

巴大亨暗自好笑道：“哇！此老大概最喜控深秘，所以常常作两自缚，前番在果园里枯守十几天，这次又有什麽谜语，大概连他自己部猜不中，所以拿来问难别了。”当下笑哈哈道：“什麽谜语？老丈请说来。”

褐衣老者道：“猜这谜有时限，我尽量急数，由一数到五十止，若果一次猜不中，那件事也不用你去做了。”

急数到五十的时刻极短，而且还只有猜一次的机会，巴大亨虽觉没甚把握，仍然从容答道：“哇！老丈说好了，小子若猜不中，决不登舟就是。”

褐衣老者道：“谜面是龙蟠虎踞的‘踞’子，打白香词中一句。”

说罢，立即数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