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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写了字——“致丽丝”。可她能做些什么呢？只好在花坛里挖了个，把饼干用好几层报纸包好小心翼翼地埋在里面。丽丝可舍不得吃它们，她们俩约好了，只要下次来看她的时候还有剩的，老就再给丽丝做。她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躲在灰色的云层后，只露出一个小勾的月亮，声气地对她说：“月亮月亮，你帮我看好这块饼干，别让别拿走了。等老做了新的饼干，我分你一块。”

然后，她听见了雨点打在宿舍铁皮屋顶的声音。她一宿没睡，雨也一宿没停。被泥水泡绵了的饼干像是一坨圆形的烂泥，用巧克力写的字也糊成了一片。吃起来很咸，像是蚯蚓的味道。

别的孩子不理解丽丝，觉得天有什么好看的，她肯定是脑子坏掉了。但丽丝不那么觉得，天空是丽丝的历。太阳一起一落，一天就过去了。月亮一圆一缺，老就要来看她了，丽丝很想在她怀里尽地哭一场，哭同学说她没爹没娘，哭舍友拿她的牙刷去刷厕所。所以她很期待那一天，期待到去看天来数子。钟表的指针没什么实感，但云彩、太阳，所有天上的东西都是在走动的，每一秒都不会停。而他们的移动的轨迹便是时间在天空中引起的波澜。

月末，老来了，带来了贴着贴画的饼干袋，领着丽丝去找学校理论，要他们保护好她。第二个月，老病了，托别送来了厚厚的衣服与暖和的围巾，说冬天快到了，让丽丝注意保暖，但是没有饼干。第三个月，这次托送来了文具，文具盒上有可的小兔子。第四个月，老死了，她没能熬过这个冬天。丽丝把已经有些发霉的最后一块饼干放在她的墓前。之后，还是每看天。

丽丝的第一张照片是小时候在孤儿院里拍的，在她的记忆里，高中毕业照也不过是第五张。那时候的她彻底长开了。白金色的及腰长发又顺又直，还带着金属般明亮的光泽。本就柔美的脸庞变得更致了，眼睛大大的，睫毛翘翘的。可的琼鼻非常立体，下面是两瓣果冻似的嘴唇，那粉中带白的样子让想起四月的樱花。

丽丝本就内向，经历了初中痛苦的三年后，她就更不敢去融入圈子了。可惜，校园中的恶意还是追了过来。有的生烦她，烦她长得漂亮，总是吸引别的目光。有的男生恨她，恨她洁身自好，总是婉拒别的求。某个放学后的黄昏，一个混混子恼羞成怒，带给她堵在了巷子里，没想到那儿却成了丽丝和莉兹认识的地方。

所以，这个满脑子坏水的莉兹到底藏了什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