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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大半年前,她十七岁生那天,我和她已经私定终身,现在我和她之间既有兄妹之名,也有夫妻之实,我岂能让她离我而去?她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肯定是他们彝族的方言,就现在的况推测,极有可能是她的父母催促她在春节回家定亲,本应在去年夏天就完成的事,她非要躲躲闪闪大半年拖到今年春节,她的家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而我,我的想法毫无改变——绝对不容许这些陈腐的风俗像毒蛇猛兽一样吞噬我的妹妹,毁掉她一生的幸福!!
打定主意,我斩钉截铁地说:“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一步!”
妈妈的想法似乎不如我坚决,但也非常明确:“小倩,现在已经是新世纪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强迫你跟别订婚,让你一辈子不开心,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呢?别怕,妈支持你。”
小倩揉揉眼睛,拭去泪水,说:“妈妈,哥哥,谢谢你们。我……我……我好高兴……”
我低下,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说:“乖妹妹,哥哥疼你。”
她脸上红扑扑的,长长的眼睫毛上沾满了泪珠,一副欲言又止的表。
妈妈适时地问:“乖儿,有什么事?告诉妈妈和哥哥,别怕。”
她重重地呼吸几下,好像在积蓄力气,顿了一顿才说:“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心咯噔一声,心想:“不就是订婚吗?能有这么严重吗?”
小倩气喘吁吁,她正在竭力控制自己的绪,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我……我爸说……如果春节前不回去……就……就……就以后都不要回去了!……他说……不要我了……他说……我是不要脸的……呜呜……”
我的心跳仿佛停止了——她,我最可最美丽最聪明的妹妹,要被赶出家门?!
仅仅是因为这样的陋习?!
她快把我的脖子勒断了:“哥哥……妈妈……我……我不是……我不是不要脸的……告诉我……哥哥……我不是那种!”
我几乎听到脖子的骨在咔咔作响,好不容易喘过一气,我说出心里话:
“当然不是,你是最好的。”
她放开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妈妈,哥哥,我决定了,这一次,我要为自己做决定了。”
在这一刹那,她的嘴角掠过一丝笑容,转瞬即逝,这让我不禁感到脊梁发冷——莫可名状的不安乃至恐惧在我心涌起,我预感到极其严重的事即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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