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再见”并一挥手,当即就有男生向奔马一样跑出了教室。
小鹤在靠窗的座位上收拾要带回家的课本、作业、复习资料,张茗和李莉过来打了招呼,四周的同学渐渐散去,转眼她已是教室里剩下的最后一名学生。
孟鹤今天是值生,她的袋里躺着教室的钥匙。她将书包放在课桌上,缓步走到在教室讲台上,细细将黑板上的值生名字和课表擦掉。接着她又走到后黑板边上,擦掉期末冲刺的号,擦掉板报上的文字,擦掉郁金香、旗帜一类的简单图画,然后放下了黑板擦。
孩看着粉槽里的几节粉笔出,两年半以来,她没被宣传委员的说动,没参与过黑板报的绘画,可能是因为害羞,可能是因为没时间,也可能是因为并不喜欢。
然后她拿起一根稍完整的粉笔,按在黑绿色的毛玻璃面上,信马由缰地画起画来。起先她画了一只站立的熊,为它画上了长长的毛发,她被自己逗笑了。
她把拿粉笔的手抵在下巴下面思考了一下,接着她画了一只小鸭子,嘴巴又扁又大,脚却很细很小。她又画了涂白的鳄鱼剪影、穿裙子的的速写、一群细小的蝴蝶、一个中世纪图风格的太阳。
“孟鹤,”一个声传来,“画得挺。”
孩忙回看去,她见冯老师坐在教室第一排的座位上,椅子朝后在看她画画。
“冯老师。”她害羞地放下粉笔,托着红红的脸颊。
“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还不回去吗?”
“马上就走啦。”
“和我聊一会吧,孟鹤。”眼皮耷拉着,身体有些前倾,坐在那儿。
孩点点,双手背到身后。
“老师有个故事要跟你说。”
中年闭了闭眼,然后抬起,缓缓地说了下去:“三年前,我们这个教学楼的楼顶,有个孩,我带过的一届,你的学姐,跳楼了。”
孟鹤把手放到了身体前面,用右手抓住了左手手肘。
“这之前,学校同学传她被自己父亲猥亵侵,一时流言和压力向她涌来,最终没能承受住。”
孩复杂地站在那,小心地打量老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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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冯老师?”
“平安夜那天,我折返回去了。”
孟鹤偏过看了看门外,转身面朝黑板,一句话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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