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绿途（31）

连带着那一抹似是而非，有朦胧如雾一般的愫……也彻底烟消云散。

终是凡夫俗子，却似那多负心。

仙子的玉颜终于停在了老太监那张苍老丑陋的脸上，不足数寸的地方，连他那微弱的呼吸与身上的气味儿都如此清晰，少青丝如瀑，致的鼻尖几乎完全触碰到一起，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与吐出的淡淡暖气。

“你我吗？”哪怕她足以傲然于世，哪怕她令四方畏惧，令仰慕，宛如一般立于九天之上，似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明月寒霜……但此刻她的声音又是如此的轻柔，轻得似乎没有声音，像是呼吸一样的轻微。

她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话语像风儿一般，似乎飘到了老太监的耳边，钻入他那满是痛苦与混的脑海之中。

“…………”他像是在回答，又仿佛是在梦呓。

但都已经不重要了。

仙子的唇，带着几分冰冷，宛如她的外表一般，却又无比的柔软，比那天边的云彩还要软；却又带着淡淡的温，如那冬初生的暖阳，如那冰涧深处的一缕余温，如雨后破开乌云的暖光；如春风十里，如梦里难见的绝景，如那小楼一夜听春雨后的宁静；亦如那温柔的故乡，带着四月天吹过的春意渐浓与初夏雨落，宛若那夕阳落下，静谧的儿无风自动，带来芳与桃花的清香。

四唇相接，双眼微闭。

仙子的香唇印在老太监那干瘪的唇上，感受着唇边传来的触感，老男那干瘪的嘴唇如树皮一般粗糙，还带着一股浓郁的苍老味道，好似不知多年没清洁而残留的浓厚臭味儿，夹杂着刚刚吐出的血迹，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从香唇钻入少的唇齿之间。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苍老脸庞，老太监呼吸的吐息打在少那光滑如冰镜一般的玉颜上。

姜清曦的俏脸微微红润起来。

这是她的初吻……她第一次亲吻一个男。

并没有像那些故事里所说的郎才貌，花前月下，到深处的酝酿氛围，到了极致的不自禁。

但并不讨厌。

绝世的仙子垂下玉容，青丝散落，与丑陋苍老的老男亲吻在一起，若是让旁看见，恐怕得恨不得一刀捅死这个老太监，取而代之。

少与糟老，年轻与苍老，绝美与丑陋，高挑与矮小……如此的画面，既无比违和，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刺激感，所谓的鲜花牛粪，天鹅与癞蛤蟆……大抵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