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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对没有。
”他武断的说。
“这可真不像你。
”记忆中的张洋无论何时都不会这般消极,我深信不疑。
“是会变的。
”
同样的话我听过不下百遍,电影里、小说里、漫画里,还有同学会上,想不到有一天会从张洋的嘴里说出来。
我感到怪异,现实和回忆在擂台上打的破血流,双方既没有ko成功,亦没有点数取胜。
导致我分不清哪边是真正的他,浆糊一片。
“你确实变了很多。
”
“倒是你没啥变化。
”张洋往屁股下垫了个枕。
“跟小时候一个样,闷葫芦似的,隔路得很。
”
“是吗。
”我认为张洋说的根本不是我,思索片刻实在找不出反驳的道理。
“可能吧。
”
“雪真大。
”半晌,张洋转看向外面。
印象中阜新冬天,初雪理应绵软如丝般纷披落下。
细小冰晶在洁净的白云间盘踞,在高空回旋不止,跌落凡间,最终与泥土融为一体。
接着,数晴朗,太阳高照。
于某个惨淡早晨或傍晚,俄而雪骤。
如今天毫无征兆的雪,断然不会出现。
“的确。
”我说,“雪下这么大可不多见。
”
狂风剐蹭裸露在外的窗台边框,玻璃不堪重负地哀鸣。
漆黑一团的院内,借着室内灯光依稀看到那块枯竭的田地,大雪掩埋生机,黝黑的土地失去踪影。
紧挨田地的压水井,盖着厚重的棉絮。
积雪略高于的放置在井前的搪瓷盆,内里形观瞧不清,惟有一丝恍惚的倒影,时隐时现。
疾风一高过一,浓重夜色里狂的风雪抽打砖墙,成千上万朵鹅毛大小的雪花崩碎在水泥层。
我分不清,屋外杂无章地喧嚣与炕内干柴断裂响动,两种声音究竟哪一种属于干柴,哪一种来自雪花。
雪中央,我坐在滚烫的炕席上,汗水浸湿后背,燥热难耐。
“天气预报这玩意儿没个准成的。
”张洋翻看手机,突然想到了什么。
看了我一眼,“你今天大概是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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