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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您这话是不管我了么?”丁寿尽管平对刘瑾训教之言多有不忿,但有老太监帮着遮风避雨,他还蛮享受这不动脑子的光景。
“咱家老了,总不能管你一辈子……”刘瑾以手支额,落寞。
“公公,小子有错,您尽管训斥,休出此气短之言。
”见丁寿真意切,刘瑾莞尔一笑,“莫慌,咱家的身子骨还硬朗得很,你小子想飞出咱家的手心,还要等些年。
”老太监郁怀纾解,丁寿松了气,笑道:“那这番赌斗便算小子赢了?”刘瑾摇,“尚早,二位侯爷那里暂无胆子与你为难,朝中左班声也算压制下去,但后续如何,还末可知,你要如何收尾?”“学您老啊,立威!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抄家的抄家,这帮孙子在西北时我便想收拾,碍着北虏入寇用之际,只好虚与委蛇与他们周旋,但那些证据全都留了副本,借着这股东风一并抛出来,让诏狱也开开利市。
”“威不可不立,”刘瑾缓缓点,表示赞同,随即话锋一转,“但其中的许多你当在西北可是承诺既往不咎的?”丁寿一晃脑袋,不以为意道:“当官儿说的话能信么!”“不可无信,官场中可以蜜腹剑,两面三刀,却不可轻犯众怒。
”刘瑾从袖中取出一份手本,递与丁寿:“手本已然替你拟好了。
”您老一直犯的不就是‘众怒’么,怎么到我这儿净扯些不咸不淡的废话,丁寿腹诽着接过手本,一看里面内容,万分惊讶,“公公,您不是已派……”“咱家如何做与你无干,只需按此上奏即可。
”刘瑾漠然,冷冷说道。
************灰厂小巷,首辅李东阳宅邸。
偏厅之内,语声喧腾,灯火摇曳之中,只见峨冠博带的杂身影彷徨游走,争论不休。
李东阳背负双手,在厅中来回踱着步子。
“阁老,您贵为首揆,如今万万不可弃我等不顾啊!”被西北仓储亏空之事牵扯的户部尚书顾佐焦灼万分,大声疾呼。
李东阳深深望了顾大司农一眼,庞眉深锁,一言不发,转身游走他处。
御史蒋瑶踏步迎上,躬身道:“恩师,顾部堂言之有理,如今朝堂之上心惶惶,您素以文章领袖海内缙绅,岂可坐视!况那刘瑾名为查盘,实则打击异己,迫害忠良……”“住!”李东阳怒叱门生,不安地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隔墙有耳,休得胡言!”蒋瑶垂手道:“弟子省得,只是如今东厂番子四出,当权者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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