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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修,写状纸吧,我随你见官。
”丁寿步步紧。
证俱在,杨慎也不甘示弱,冲外喝道:“来,笔墨伺候。
”“不要!”那个一直埋首丁寿怀中遮着面目的子突然扭身高叫。
“是你!”杨慎愕然。
“雪姑娘?!你这是……”刘鹤年同样瞠目结舌,他只当丁寿目迷五色,一时把持不定,与院中子苟且,怎料这子竟是雪里梅。
雪里梅泪眼阑珊,只是一个劲儿说道:“杨公子,不要写。
”“你?你适才与他……”杨慎错愕地指着二,面色惨白。
收拾一顿这小子的机会错过了,丁寿略带失望地叹了气,“雪里梅早已脱离教坊,身籍文书皆在我手中,丁某与自家姬妾翻云覆雨,碍着你杨用修屁事啊!”“你……你们,好,好,好啊!”杨慎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连道三个好字。
“不!并非那样,杨郎,莫要气坏身子,你听我说……”杨慎癫狂模样让雪里梅忧心不已,从丁寿怀中挣开,飞扑到杨慎近前。
“无耻贱!”末等雪里梅挨身,杨慎便一掌将她掴倒在地。
刹那间身影一闪,杨慎接连撞翻几张案几,跌了出去,丁寿倏然飘至场中,寒声道:“姓杨的,雪里梅是我府中,不到你来责打!”杨慎借着椅子强撑坐起,拂去唇边渗血,惨声笑道:“好一个怜香惜玉的锦衣帅,说得不错,这我确实不该打……”“不!”雪里梅不顾玉颊高高隆起,疯魔般将丁寿一把推开,连着膝行数步跪到杨慎近前,柔声道:“杨郎,你尽管责打,妾身受得!”说着话雪里梅眼角噙泪,便要搀扶杨慎起身。
“住手,休要碰我!”杨慎厉声怒叱。
“杨郎,你……”雪里梅惊恐无助地看着杨慎,不知所措。
“脏!”杨慎充满鄙夷的一个字,在雪里梅听来不啻五雷轰顶,珠泪汹涌而出,“杨郎,妾身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之所以隐忍不死,只为求再见你一面……”雪里梅哭声哀婉凄绝,好似子规啼夜,杨慎不为所动,漠然道:“那你为何还不去死?”正自凝噎饮泣的雪里梅再度瞿然,仿佛不认识般看着杨慎。
杨慎嗤笑道:“当年你不是表诉衷怀说虽出身家,但心娴闺训么,岂不闻男德在义,德在节,而不节,与禽何别!如今残花败柳之身,还恋栈不死,可是贪慕缇帅府富贵荣华,权势熏天!”字字句句好似钢刀利刃,一片片碎剐着雪里梅心房,她娇躯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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