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504）

器可还满意？啊？满意，十分满意！丁寿随手拾起一把倭腰刀，手按刀柄，呛啷一声，出鞘半尺，只见刀光如水，锋寒，确是杀利器，并非倭国朝贡贸易进献而来的文玩样子货。

收刀鞘，丁寿环顾四周堆积如山的军械器具，狐疑道：听闻兵仗局还承造火车、火伞、各式将军炮、铳等火器，怎地末曾见着？孙和端详二，嘴角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丁大此来非只为锦衣卫新军衣甲吧？丁寿笑几声，孙公公也晓得丁某如今在机营里兼差，对火器自然也多些兴趣一应机火器系重大，若是泄露出去婢的罪过不小，自不会同寻常军器堆放一处，大要观，婢不敢不允，只是旁……要暂且回避孙和扫了一眼戴若水，其意自明。

戴若水才要说话，丁寿已然道：若水，你在外边等我丁大，这边请孙和延臂一礼，当前带路。

小贼，离着他远些戴若水厌弃地盯着孙和背影，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放心二爷便是卖身，也得挑个好买主啊，丁寿暗道。

火器仓库藏地下，外间守备森严，内中阴凉燥，孙和一边在前引路，一边道：丁大来得巧，朝廷火器通常集中在三、九两月承造，刚刚有一批完工的送来为何独选中在这两月？丁寿背负双手跟在后边，倒不是为了崖岸自高的摆谱充样，实是担心被孙太监给趁机牵了手去。

只因这两个月天气温暖适宜，利于铜水凝结，孙和行至一间石室外，命守卫军卒打开石门，展臂笑道：丁大，您先请丁寿也无暇客气，当先走了进去，只见室内空间甚广，整齐排放着斩马铳、手把铜铳、手把铁铳、碗铳等各式火器，他拾起一把铜手铳，轻抚铳身，

发觉其上还刻有铭文。

皇明所造火器每支都有其编记，除书制造某年某月某外，以天、、武、英、功、胜、、电、威、烈等字作首字，以为形制，后加数字为序，一眼便可知其产量孙和解释道。

丁寿手中的铜铳是一杆火门枪，火门之外有药池可开闭之火门盏，用来直接点燃引火药。

拿着比量了一番，丁寿道：这东西可结实牢靠，不会炸伤了吧？大明火器炸膛的传闻他在后世可没少听过。

丁寿这话可是有些质疑孙和的业务能力，这太监也不恼，微笑道：按大明例制，火器制成后，由科道言官每三月检视一次，从兵仗局任取一件样品和成品比较，再行试放，验放无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