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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吗？”我重整了心
，指了指门
小山一样的行李。
“这可是在宅子里的最后一晚了。
不做点什么不觉得可惜么？”白乌鸦那正在翻页的爪子停住了，她微微歪
，仿佛陷入了沉思。
虽然我觉得她什么都想不出来。
“嗯嗯？嗯没什么特别想做的？”“比如找伯母聊聊天之类的？”“我倒是觉得这些年我们已经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
”她们母
的关系并不差，只是这座宅子与世隔绝，很难有新的话题。
她们又不是那种很健谈的
。
在相处了这么多年之后，大抵是再也没有什么能说的话题了。
最近这几个月，二见面时，能说出的只有无意义的寒暄。
我曾想着在她们面前引出她们都感兴趣的学术话题。
但现场很快就失去了控制，两个似乎在研究方向上有着无可调和的矛盾。
其实她们关系很差？我不由得这么想。
但伯母她虽然平
里沉默寡言，我还是能在那字句间找到一些温。
今天下午，我到伯母的书房，向她告别的时候。
她正在专心研究，摆弄着那些亮晶晶的玻璃片。
她也没抬一下，说道：“我知道了，照顾好我儿别
露了。
”虽然话很简短，但是其中仍有母
存在。
大概吧？也有可能是在随便应付我们。
我很难猜透伯母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的时候，她让我感觉虽然她说的不多，但其实内心中有着丰富的心理活动。
然而马上又会让我觉得她虽然在跟我说话，但其实还沉浸在研究之中。
她的内心像一个黑箱子，让难以琢磨。
唔，如果连跟伯母也没什么好说的话，那这宅子里好像的确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不如说这种东西大概只有失去了之后才会开始想念吧？假如多年以后，当我们终于返回魂牵梦绕的家，看着布满蜘蛛网的沙发、抚摸被灰尘所覆盖的桌子时，就应该能够体会那种触动、怀念的感觉。
不过那都是我们从学院学成归来之后的事了。
这时我才发现，我对我们的目的地——学院，一无所知。
“我问你啊，白鸦。
”“什么事？”“学院，是个怎样的地方？”“有学生和老师的地方。
”真是非常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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