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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其实我……”
说到一半，却又顿住。
其实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事
并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而似乎连补偿对她而言都可能是罪恶的束缚。
他垂着
，并不看她的眼睛，无数的话如鲠在喉，却始终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词句。他叹了
气，从她手里拿过面包，替她撕开包装袋，递了过去。
“吃两吧，一直饿到现在。”
“林杨……我不饿。”
“不饿也吃两吧，你这样……”
“林杨。”
她语气郑重的打断了他，直起身子，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要说些什么。他的手僵住几秒，颓然放下，一直努力维持的笑再也挂不住了，脸色灰败难看。
他捏紧了手里的面包，直觉有什么就要发生，整个
戒备的绷紧，心跳鼓动如雷，忐忑的等待着她要说的话，却又按捺不住抢在她之前开：“周周……周周其实我，”他声音有些哑，有千言万语想要吐露，可到了最后，却只剩一句苍白的，“对不起。”
回答他的，是余周周长久的沉默。
他感觉得到她周身散发的寒气，这是余周周愤怒的前兆。他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抬起直视她的双眼，这双让他无数次心动的明亮的眼，带着愤怒又倔强的眼泪，注视着自己。
他颓然的笑着，说：“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但其实……其实你没那么喜欢我，也是没有关系的，只要还是喜欢……一点点就够了，周周，一点点……足够了。”
他的表让她心软又动容，可吐出的话语，明明卑微到了尘埃里，却又激起她长久以来的不满……以及愤怒。
“林杨，”她深吸一气，压住因为哽咽而走调的音节，“你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吗？”
“什么？”
余周周在他不解的眼神中，眼泪无声滚落。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已经拥有的够多了，所以余周周喜欢的多与少，其实没什么关系。”
“你凭什么……凭什么……”
她绪激烈的起伏，大大喘着气。早晨他后悔的神，他种种想要补偿的举动，以及他说出的心底里最隐秘的不安，终于将她一直紧绷的绪压垮了。如果不是死死咬住嘴唇，她差点再也克制不出的，要在车厢里嚎啕大哭了。
在林杨不曾注意的很多个瞬间，余周周总会不自觉的回望过去。
他总是这样笑容灿烂，光明坦
，不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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