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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才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平淡的回应方式:彦莹没事吧?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没有回音。
直到第二天晚上,陈漾的电话才打了进来。
电话里的他,声音有些疲倦,不知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劳累,又或许二者皆有。
他告诉梁韵,彦莹在排练的时候因为严重低血糖晕倒,被送进了医院,但现在的检查结果却比设想的还要糟糕很多。
她隐瞒自己的厌食症已经有一段时间,最近又出现了经衰弱和机能幻听,甚至影响到乐团的训练。
学校希望联系彦莹的家,她却很不配合,绪上出现了很大的不稳定。
医院的心理辅导师跟她磨合了好几次,彦莹才把陈漾的电话告诉了他们。
病说,陈医生您也是这个领域的专家他们打给陈漾时说,那您应该听说过偏执型障碍吧?陈漾说到这里的时候,在电话另一端沉默了好久,直到梁韵担心地发出一声喂?他才回过,深深地呼出一气,莹莹的母亲就是因为这个去世的当年彦青自杀,好几年之后,陈漾才拿到了她治疗的病历,得知她和偏执型分苦苦地对抗了好多年,最终发展到严重的感知觉障碍和影响妄想。
而那时的自己呢,丝毫没有意识到彦青的挣扎,只是一厢愿的认为是她摆脱不了世俗的眼光和禁忌的看法,才不能接受自己的正面追求。
彦青最无助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正在地球的另一端,顾影自怜地疗治着伤。
最后的时刻,彦青耗尽了仅存的一丝力气,最终决定放弃这场战斗的那个时刻,心里想着的是谁呢?会是他吗?那天,陈漾在她的墓碑前,从出站到落,心如刀绞,眼泪滴在手里的鲜花上,落下,碎裂,砸进脚下的泥土。
这种病有一定的遗传,但因为无法准确检测,而且起病年龄较其他类型偏晚,所以在莹莹这个年纪,很难确诊陈漾的语气很轻,但听在梁韵耳朵里,却沉重得令窒息。
她不认识彦青,但是隐约之中,却能感觉到,她的角色,对于陈漾来说,远远不止学业上的导师那么简单。
但是,陈漾不说,她也不想问。
每个都有一些过去,希望永远地埋藏起来,或许是不想别发现,也或许只是不想自己再回忆。
她信任陈漾,这就够了。
但是梁韵现在,对于彦莹,却有着更为复杂的绪。
有怜悯,有同,现在又添加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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