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师父远不如他。
不论哪个师父。
但他也承认,这一点他又不如师弟,且是远远不如。
不多时,一个胖大和尚从正门出来,粪扫衣敞着前襟,亮出白花花的胸膛肚子,锃亮皮上满是晶莹汗珠,左右一望,向着两个街巡视的飞鹰卫走去。
偏在此时,侧门那边吱嘎一声,赶出来一辆驴车,破布单子盖着几个泔水桶,慢悠悠往这边走来。
叶飘零目光一凛,横踏半步,选了一个最不受阳光影响的出手角度。
跟着驴车,乐呵呵的任笑笑晃悠着袖子走了出来,瞥一眼瞧见叶飘零,就穿着那丫衣裳,一蹦到他身边,摸出一把铜钱,仰道:“哥,我要吃糖儿。
”本已盯住这边的飞鹰卫转开脸去,看回搭话的和尚。
叶飘零暗暗松一气,配合道:“这大热天,谁会出来卖糖。
早晒化了。
”“我就要吃嘛!”她抓住叶飘零的袖子就是一晃。
那本被遮掩在其中的剑柄,便随之露在外面。
他一肃,正要呵斥,就见斜对面一个飞鹰卫的炯炯目光,已直直投了过来。
但任笑笑反应极快,身子一转,就撒娇般挡在他面前,撅嘴道:“那你给我买枣糕,不买不准走。
”叶飘零没有说话。
他的手横在自己胸前,宛如铁箍,紧紧抓住了她纤细灵巧的腕子。
她干笑一声,往回抽,没抽动,瘪瘪嘴,道:“干嘛,光天化抓着妹妹手不撒,回找不到妹夫啦。
”她自认方才那一出手应当是天衣无缝,起码能从叶飘零怀中掏个定信物出来收下。
偷儿与变戏法的相若,仰仗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快字,还要有足够的障眼法。
障眼法不外乎两个字,要么遮,要么移。
方才任笑笑一个简单动作,实则是双管齐下。
她故意弄开他的袖子,亮出剑柄,引来飞鹰卫注意,是为了让叶飘零的心思移到那边,无暇自顾。
而她转身这一挡,看似遮住了他窥探,实际也仗着身段傲,掩饰了出手路数。
要知道,她任三小姐对自个儿长相有诸多挑剔不满,觉得眼角太挑,鼻子太小,腰不够细,腚不够翘,唯独对胸鼓鼓囊囊不束着就连轻功都施展不开的子,颇为骄傲。
这次她特地去了缠胸,只靠一张葱绿绸布兜着,就是为了方才那一转身,好如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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