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

校长让我就用那个假期后没再回来的英语老师的桌子。

我叮叮当当的走到办公桌后边，先把手腕上的，还有从脖颈一直连到脚底下的几大串铁环铁链整理通顺，再开始收拾桌子台面。

老师们的办公桌子两两并排，旁边一张坐的是教数学的阿卡老师。

到我向他转过身去问他有没有抹布的时候那个可怜的大男孩真有点手足无措，他大概只在自己某些秘怪诞的梦里才见到过这样的景象吧。

阿卡转开脸去躲避着我的裸胸，我可不管他的别扭劲。

到那时我已经为三支小队的一大群士兵服务过整整一年，恐怕已经要算个合格的，我真不是像前二十四年那样过子的学生了。

们都知道该怎幺温柔的说话。

您还有卫生纸吗？我问，求您帮擦一擦嘴上的血好吗？您想一想，小隶可看不到自己的脸呀。

我抬起下巴让他给我擦，后来轻轻说：上还有呢，一边就把两大团子房都给顶到他的眼睛底下去了。

这以后写字间的气氛变得好多了，大家围过来帮着我收拾，就跟平里那个明亮祥和的早晨，一个男集体里加入进了一个可的同事一样。

有几个原因让我光着身子上课这件事没有变到完全不可想象。

第一是励志中学在我主的要求下实行一种军事化的管理，它是封闭的，不准外进入。

学生住校，在下课的时间里也只能请过假才可以短暂的离校。

第二点可能更加重要，励志中学里没有一个学生。

原因多半只是这里的民一般认为孩不需要读什幺书，再说要从几十公里远的寨子到镇上来读书就只能住校，虽然在我的主管理下腊真的治安并不差，可让十来岁的儿独自住到外面去还是太远的背离了传统。

这后来变成了一项不成文的惯例，励志中学就只收男生。

要是这里面坐着几十个学生，哪怕我主的校规再有多严厉，见到我走进来她们十有八九也得尖叫着四处跑的。

的确，按照我这一年的亲身体验，我现在最不在乎做的事，就是一丝不挂的直往男堆里钻，但是……如果旁边还有看着，就会有点不太自在，总是……多少有那幺点点吧。

我能想到的第三点，是因为国的偏远山区不是城，山寨里的们并不总是要打扮的衣冠楚楚，事实上生过孩子的可以不穿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