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呢──即使早已给自己维持现状的万用答覆,我仍在意识到这则问题时陷入苦思,因为我发现这会影响到接下来的事对我而言是应该说服自己去迎接的自然?还是必须彻底推翻掉的矛盾?如果爸妈教训的是本来的我,对我来说是否定与矛盾,对家而言则是肯定与自然。
反之我以生样貌接受教训,对我来说是肯定与自然,对家而言则是否定与矛盾。
我到底该怎幺做……语容,菜都要凉掉了喔!──脑袋因着妈妈的声音产生让步想法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深思的这段时间里,其实身体一直在动作……就在敞开的衣柜前,镜子里的我右手正拿着眉笔全贯注地盯着自己。
自私的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让爸妈感到不安的样貌出现在他们面前。
……妳这是做什幺?爸爸穿着他上班时的衣服,捲起袖的白底亚麻色格纹双袋长袖衬衫配牛皮纸色西装裤,皮带还没解下。
要是我一辈子迎合他们,最后也会像那样穿起丑死的衣服,只能违背本却换来落魄地迁就四周的男吧。
我才不要。
爸、妈,这是……妳干什幺戴生的假髮?还在脸上涂涂抹抹?呃,妈应该都知道……我是在问妳。
蓝语容,妳现在扮成这样是什幺意思?我想让你们知道我的……妳的什幺?妳的怪癖?妳喜欢扮成妖?我无言以对。
爸爸强烈表现出他完全无法忍受、也不接受任何辩解的立场,他不愿意听我说完一句话,而且态度越来越强硬。
妈妈见到我低着站在房门,沉默片刻后轻声搓起汤圆:好了啦,先吃饭,这件事再慢慢讨论,嗯?不过爸爸完全不领。
妳给我闭嘴。
就是因为妳不注意,孩子才会变得不男不,甚至还在家里扮成妖!语容也有她的苦衷啊,你怎幺就不愿意听听看?什幺苦衷!就是妳没带好,惹出病来了!你不要这幺大声好不好?让邻居听到我们家吵吵闹闹多丢脸……让这种东西跑去外面才叫丢现眼!爸爸几乎涨红了脸,用他自觉错不在己、亦无法宽容眼前事态的态度指着我厉声道:给我进房去换掉再出来,否则妳今晚不用吃饭了!看着爸爸因为无法谅解而大发雷霆的反应,我,一半受了伤,一半却也为自己能勇敢说出来而感到欣慰与解放。
其实双亲支持与否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因此认知到自己是自然的,且因为这样而受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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