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共同抚养彭怜长大,对其疼呵护本就无异,只是多数时候,岳溪菱都
是宠溺骄纵,玄真则严厉苛责,表现不同而已,别或许不知,岳溪菱却心知肚
明,不论血脉亲缘,怕是玄真比自己更加在意儿子彭怜。
所谓之深、责之切,自己心怀愧疚,是以溺有加,玄真却心思玲珑
剔透,不受感困扰,不是她坚持,自己又哪里舍得让儿子受苦练功、年纪轻轻
便入经阁读书?
只是她仍旧难以放下面,接受闺中密友与儿子的悖伦之恋,只是究竟多少
是因为纲常伦理,多少是因为玄真捷足先登她却近水楼台失之臂,却连她自己
也难以厘清。
玄真知她甚深,眼见岳溪菱神色缓和,眉宇间只是纠结矛盾,却再无多少愤
懑,这才笑道:明儿个我让怜儿来给你赔罪,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做师父的教
导无方,这里姐姐也给你赔个不是,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岳溪菱嘴儿撅起,轻声嗔道:怎的,你们师徒二今晚还要颈叠股、共
效于飞不成?
玄真洒然一笑:春宵苦短,一刻千金,不怜儿就要下山应考,我也要外
出游历,分别堪堪在即,自然要有花堪折直须折,你若羡慕,不若同往啊?
呸!我才不羡慕你这贱材儿!岳溪菱薄怒娇嗔,随手又扔了个东西过
来。
玄真一把抓住,却是一个紫色香囊,她随即反手挥出,接着如柳絮飘飞紧
随香囊顺势而去,直接飘落榻上将岳溪菱紧紧压住,调笑着道:那就正好,让
你见识见识『贱材儿』的威力!
两早已彼此熟稔无比,十五年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无论感还是默契都
是十足,尤其此前岳溪菱主动来找玄真求欢,端的是忍得辛苦,两略略亲昵片
刻,还未真个彻底尽兴,玄真怕彭怜撞见,早早就出来告警,是以岳溪菱心那
股邪火并未尽泄完全。
刚才玄真一番剖白心迹,将岳溪菱心妒火去了七七八八,此刻一番全力施
为,更是让岳溪菱没了怨气,正如玄真所言,她究竟是吃玄真的醋,怪她横刀夺
占了儿子,还是吃儿子的醋,怪他占了伴侣的身子,怕是连岳溪菱自己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