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个进士,实乃奇耻大辱,只是兄长惧内,明明有心让侄儿树廷继续进学,
却又不敢直言,毕竟父母去后,岳家上下柳氏一独大,早就无可制,若非柳
氏品还好,并不如何嚣张跋扈仗势压,只怕比眼下还要难捱。
三边走边聊,不多时来到一处坟茔之前,只见青砖垒砌,石碑光洁,占了
好大一块田地。
祖父曾有遗命,自他以降,岳家开枝散叶,便不再归入祖坟,老家那边
物凋零,平时也无甚往来,今后只怕再无瓜葛了......
岳溪菱轻轻点,眼中浮现泪光,只是强忍着说道:当年一番龃龉,祖父
庶出离家成就功名,自然心有怨恚之意,而后风生水起,老家却才凋敝,两边
形势不同,不肯认祖归宗倒也理之中......
岳元祐点,接过仆役递来黄纸烧酒等物,按着规矩祭扫起来。
岳溪菱端跪坟前分别给父母叩了响,当还家她已在祠堂拜祭过父母灵位,
后来便与兄长嫂嫂商量,要来父母坟前守孝三年略尽孝心,才有今之行。
岳元祐自无不允之理,只是公事繁忙,直到今得空方才成行。『 』
岳溪菱放声大哭,嚎啕之声绵延不绝,岳元祐眼眶湿,念及父母恩,不
由得也悲戚惨淡。
柳氏也流了几滴眼泪,看小姑溪菱哭得伤怀,赶忙冲丫鬟使了个眼色,自己
也过去将她扶起劝解不已。
良久兄妹俩整肃仪容,重新跪下磕,柳氏也跟着磕了,这才一起回到农
庄之中。
农庄里住了七户家,皆是岳家佃农下在此,柳氏早已命腾了三间房屋
出来,土坯胶泥墙面,茅松木屋顶,平常子有专门打柴拎水,岳溪菱推辞
了柳氏安排的几位仆役佣,只留下一个丫鬟作伴。
庄里已备下午饭,一应菜肴皆是田间所产,河中鲤鱼、田里丝瓜,酱煮鸭、
山里香蘑,菜肴不似平致,味道却是极佳,只是兄妹俩哀思浓重胃不佳吃
得并不香甜,只吃了半碗米饭便即饱了。
柳氏见兄妹俩都不再吃,只得放下筷子漱了,叮嘱农庄管事的一些寻常话
语,这才与丈夫一道回了城里。
岳溪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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