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惠玲母子间】（上）

心虚；我不敢面对家里任何，而我猜妈大概也是吧？那几个礼拜，我根本不敢看妈，也不敢跟她说话，我跟妈彼此之间好像在互相回避着。

不过反正我都是一大早骑脚踏车到学校，然后晚上十点半左右才到家，所以两打照面的机会其实也不多。

但尝过味的少年，岂是欲壑难填四字可以形容？大概是第二次月考前吧？虽然我跟妈几乎还是没有互动，但我又忍不住开始想她了。

试过让自己专注在课业与运动上，也试过责备自己，更试过幻想其他。

但越是逃避，对妈的渴求就越深。

有天晚上在家洗完澡后，听见妈好像在厨房，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偷偷地摸了过去。

发现妈在厨房后的阳台晾衣服，她转看见我，明显吓了一跳，却又装作若无其事般，继续挂着衣服。

我站在她背后不知如何启齿，但在欲望强烈得催使下，我忍不住弱弱地说了声：妈……？妈手上地动作暂停下来，但没有回，隔了下才回问：怎幺样？我决定靠近妈，似乎感受到我的动作，妈转过身来压低声音急道：等一下！你不要过来！家里其他都在……妈……我有些摇尾乞怜地看着她。

什幺事过几天再说，听话，知道吗？妈看着手中的衣服悄声说。

那时听不太出妈语中含意，感觉被拒绝了，但气听起来又不像。

心中虽犹疑不定，但妈坚定地站在那里，我不知该怎幺确认。

很晚了，赶快去睡吧。

妈催促道。

见妈态度坚决，我不敢再纠缠，只好悻悻然离开。

回到房间想着妈，狠狠地打了一枪后，才带着複杂得心睡了。

后面几天，我继续靠着功课和篮球，努力想把妈的事抛在脑后。

有一晚又是洗完澡后，才打开浴室门，我便看见妈站在门。

有话跟你说妈小声说完便直接走向我房间。

不得不说，那时心是激动与期待的。

如往常般，我坐在书桌前，妈坐在床边；她等我坐好便开说：你记得以前国中读书得时候吗？那时妈对你跟弟弟的功课都很紧对不对？但是只有你听话，有好好用功……我看在眼里真得很欣慰……其实妈妈知道哥哥你很辛苦，所以妈总是期望，自己能为你做些什幺。

妈眼里尽是回忆。

那你也还记得那次地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