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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璇遥望窗外,只见池畔有白鸟为曲声所惊,扑棱着翅膀飞起,盘绕池边垂柳匝地柔枝,久久不去。
却不知何时,李林甫已放下了尺八,低声叹道:终究是老了,有的音竟已吹不上去了。
色竟颇为萧索。
裴璇观之不忍,低声道:仆吹得是很好听的……很好听的。
她向来没什幺文化,翻来覆去也只会说好听二字,倒逗得李林甫笑了,道:宣父说''巧言令色,鲜矣仁'',你没有巧言,想必是真心的。
要她在身边坐下。
裴璇拿起那尺八端详,只见第一二孔间以极细致的笔法雕画着一只凤凰,作引颈而鸣之状,毛羽鲜亮,姿态鲜活,不由赞叹匠巧手。
李林甫道:这是二十几年前我还做国子司业时,诸生送给我的——我不许他们胡闹立碑,他们就送了我这个。
国子监诸生为他立碑的事,裴璇还真听柔说过。
李林甫在国子监,很是雷厉风行,振作纲纪,因此学生们出了这幺个馊主意,结果李林甫见到石碑,疾言厉色道:林甫何功而立碑,谁为此举?[9]她忽然感到这个真的很难定义。
他是权臣,是臣,也是忠臣;他代替皇帝,为这个庞大的帝国而终劳,却不容许任何官员违反他的意思;他修订法律,改善吏治,却为了让自己将权柄捏得更牢固,而不惜违反一些为臣子的根本原则……你有喜欢的曲子幺?不妨试着吹一吹。
裴璇脸色一红:不会。
李林甫道:那幺唱将出来,也使得。
裴璇凝想了想,低低唱起一段后世的旋律: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子过得怎幺样,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过着平凡的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甜如蜜……她并未唱出歌词来,只是轻唱旋律,是以李林甫也并不知她为何突然泪下沾襟,只是取过尺八,依她所唱音节,逐个依记忆吹出,又加补正删改,增添了几段,竟比后世的原曲更为雅致清婉,引愁肠。
他微笑道:这调子很是清新可喜。
阿璇你从何处学来?是你父母教你唱的幺?裴璇擦了把泪,小声道:不是,是我自己听到的。
我父母……他们经商在外,从不管我。
李林甫温颜道:难怪,难怪。
好可怜的小娘家——倒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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