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纯洁过（II.上）

碰过最残忍的事，是什幺吗？老说。

..né黑框眼银下，眼深邃。

小时候，家穷，我常捱饿，也顽劣。

父母为了让我变乘听话，想出了一个法子。

那时，我家不远处有一座佛庙，庙中有一砖残破的石制佛像。

父母告诉我，石像中住了一个土地仙，仙知道了谁家的孩子乖，就给那孩子可以吃的。

父亲还说，如果我不信，就试试乖一个晚上，看看明天会否有吃的出现在我枕下。

我知道岳父不是在说鬼古事，但不知怎的，毛孔却竖起。

蹟地，早上起来，我见到烧饼，第一时间就怀疑是父母买的，但回一看，却见父母都在熟睡。

本也是半信半疑，但为了有烧饼吃，一连接下来的几天都认真地做起乖孩子来。

结果，每天醒来都有烧饼吃，令我不得不信石像中真的有一位仙存在。

如是者又过了一个月，某天早上醒来，不见父母，我以为他们早出门了。

于是，就这样一直等着。

等到中午，没见。

等到下午，没见。

等到晚上，也不见。

后来才知道他们因偷烧饼时被抓了，所以才一天不见，不过当时并不知道。

等了一整天的我，非常害怕，也因为实在太肚饿了。

虽然觉得也许明天早上仙又会给我一个烧饼，但我还是等不及。

于是跑到佛庙里，对着残破的石像问：『仙仙，能不能给我一个烧饼……』仙没有回答。

我重複地问，仙还是沉默。

岳父的语气很平和，我却听得──感觉好恐怖。

这时，庙里来了一个说是清拆这破庙的工。

在得知我的况后，告诉我，世上跟本没有什幺仙，那只是我父母骗小孩的话。

但我不信，和工理论。

最后工为了让我相信，又或许不耐烦了，便在他布包中拿出一个铁鎚，说如果真有仙，大概是被石封住了，叫我用鎚子把封锁住仙的石打破，仙也许便可以早点走出来了。

为了烧饼，也为了证明父母没有骗我，最后我还是一鎚敲向本来就已残破的石像上。

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庙内尽是碎石掉落地的声音。

直到整个石像都碎了，还是什幺都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