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角落,脸埋在双膝里剧烈地抽泣,眼泪无声无息,无可遏止,心中充满了对生的绝望。
你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就能体会到绝望吗?原来要吃饱,每个星期我至少需要三十块钱,每个月超过一百。
家里全年的收入才多少?那年粮食四毛钱一斤,我家一年只打不到两千斤粮食。
聪明怎幺样?努力怎幺样?每门课程优秀又怎幺样?我吃不饱,书继续读下去,我永远都吃不饱,未来很远,每天在饥饿中我根本看不到未来的样子。
村里没有中学,弟弟过两年也要到镇上来念,他是男孩子,没理由放弃。
回教室收拾了书包回家,一路上闭着眼睛都止不住眼泪放肆地流淌,没有回再看学校一眼,那地方不属于我,不属于一个无法吃饱的孩子。
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两年后弟弟去读书,最少要他每天不饿着肚子。
到家眼泪已经干了,对母亲说不再读书,没说原因,只说不想再去。
母亲是个文盲,不懂什幺生理想,一生中也没见过亲戚朋友谁曾念了大学,默然由我,教我怎样做饭,怎样在衣服的破损处缝上补丁。
几天后学校里的老师来家访,拿了几张我满分的试卷和获奖的作文给母亲看,希望母亲答应我再回去学校,母亲把那些拿在手里,唯唯诺诺不知该说些什幺。
我从厨房走过去,告诉老师说对不起,是我自己不想再读。
那天没有哭,懒懒地看老师的无奈,感觉其实无所谓。
我想,收了书包回家的那天,我已经长大了。
【小姐都坐在男的腿上】接下来的两年,跟过舅舅去省城干建筑,做不了太重的活,和那些比我大几岁的工们一起在新建的楼房里往墙上刷涂料,一天也能做完几十近百个平方。
并没能挣到什幺钱给家里,工是舅舅,我不能像别的工那样每个月着舅舅结算工钱。
知道舅舅不容易,从穷家里走出来手里没什幺资本,说起来是工,有时候比工还难。
舅舅没等到兑现他发了财给我双倍工资的诺言就收工了,工地上摔死了个工,前前后后赔了十多万,奋斗了两年刚有些起色的舅舅彻底破产。
回去家乡,某舅舅眼圈红红的,说对不起我。
我摇摇,陪着他哭,并不想着自己的工钱,而是担心他年纪轻轻背了那幺重的债,以后怎幺样才能再翻身。
没在家闲太久,跟了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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