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若雨】（七十五）黄粱上

与水云榭中相仿，长长幽暗的走廊，柔软无声的厚毯，寂静得有些瘆，来到尽的房间，带路停下，李若雨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正中，藤椅上的老见到李若雨双目一亮，招了招手：你到啦，过来坐！李若雨躬身施礼，不敢坐下。

陈老，您一向可好？没什幺不好的，不必拘谨，坐就是。

是。

李若雨拿了把椅子坐下，老缓缓说道：你随若云到水云榭看我时，我曾嘱咐你有空到我那里坐坐，怎地没来？李若雨连忙站起：您理万机，晚辈不便叨扰。

理什幺万机？这幺多年，我可是够了。

老呆了一呆，又道：你很忙？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恒信的事比较多。

我随后就告诉母亲您在这儿，她定会来探望的。

不必了，我不过是来参加一位老友的葬礼。

老顿了顿，忽地一笑：知道幺，我每参加一次葬礼都觉着打赢了场战争爽快得很！您定会百战百胜！李若雨注意到老身前放着一本相册，很厚，多瞧了两眼，老余光扫了扫李若雨，似笑非笑，身体向后靠去，淡然道：你跟那个翁……翁什幺来着？哦翁同，有什幺过节？李若雨大吃一惊，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这样搞，怕是要搞出事来……老摇了摇，语气十分平缓，李若雨定了定，起身鞠了一躬：晚辈年少无知，做事没分寸，甘愿受罚！别担心，没要罚你，不过若云何等聪明，怎会任你胡来？怪啊……怪……还有，你好大的面子，竟能让谢家的丫帮你，你与她有私？这……我的一位朋友跟谢大小姐很熟。

朋友？是那位香江之花吧！老满面笑意，李若雨却如同掉进了冰窟窿，周身发冷，这老怎会关心起自己的事来？是……话音未落，老语锋便转：翁同那件事，我不好帮你，但你可以去找个的。

请您指点。

驻在恒信的调查组有个叫金建中的，你应该知道吧？金组长？嗯，见过两次。

小金胖子明得很，可惜恒信的差事本就难办，办不好错也不在他，而且他的调令已经下达了，该给他找点事做，去找他吧，一切但说无妨。

李若雨察觉到老已有送客的意思，深施一礼：晚辈先谢过了，我这就过去。

快步走出房间，不知怎地，身子竟微微颤抖。

房内